貼上了郵票,就咯咯樂了:“你辦事,想得真周到。”她讚美著。趙部長說:“到了縣城,就把它先郵走吧。”像是給劉穎下的命令。劉穎伸了伸舌頭,不敢再笑了。
在氓流站那個陰暗的單間裡蹲著,於冒眼兒和紀老六又氣又悲,誰也不理誰,整天瞪著眼睛想心事。到了第二天,終於困得不成,他們還真睡著了。睡到半夜,忽然單間的門開啟了,警衛喝道:“出來,你們倆!”於是,兩人一軲碌爬了起來。這麼晚了,怎麼又突然提審?會不會,是要押到縣裡去?他們對望了一眼,都顯出了深刻的恐懼。不是對什麼具體情況的恐懼,而是那種對不知世界的恐懼。兩個武裝警衛押著他們往外走,紀老六忍不住了,問:“上哪哩?”沒有理他。於冒眼兒發現,這兩個警衛並不認識,就問:“你們是新來的?”還是沒有言聲。快到了鄉政府旁邊的一間小房,警衛讓他們停下來。那間房,是鄉供銷社的一間煤棚子,怎麼,此時裡面發出燈光?警衛上前,捅了一下紀老六,示意他朝著那小棚子去。紀老六一步一回頭,奇怪怎麼把他和於冒眼兒分開了,好像,’兩人在一起就足夠安全了。
於冒眼兒被帶到了鄉政府的大院,來到了一間平房,也是他從沒來過的,不知那是什麼所在。一進屋,他不由得呆住。只見王助理正坐在桌後,和氣地看著他。警衛一離開,王助理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