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娃。
高四娃臉也沒洗,嘴角的血也結了痂,微笑著看著張小山。
雖是春天,張小山身上還是升騰起了一股寒意,說:“你,你想幹啥?”
高四娃並不理他,轉了頭到處看,看到了牆腳有幾塊爛磚,高四娃就去撿起來,張小山一群人連連後退,還以為高四娃要衝過來。
高四娃走到張小山跟前站定,嘿嘿一笑,揚起磚朝自己頭上拍了一磚,血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張小山身後的幾個人見高四娃犯傻了,遇到這種不要命的愣子,好漢不吃眼前虧,譁一聲流水落花般散去。
只有張小山一個人呆呆地站著。
高四娃扔了磚,一下子把張小山撲倒在地,兩人在土裡扭打起來。張小山穿的羽絨馬甲被撕開,像下了場雪。
這種打架是沒有套路,毫無章法,純屬流氓加動物打法,趕那兒順手就從哪裡開始,沒頭沒腚的,沒準還會嚇黑手,冷不丁就是一下,置人於死地,人高馬大不一定佔到便宜,瘦小乾枯也不一定吃虧,搞不好一招制敵,什麼老大,地頭蛇最怕這種打法。
兩人扭在了一起,高四娃被人一腳從張小山身上踹開的。
高四娃一看,自己爹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旁邊還站著一群人還有張副鎮長夫婦。
高四娃還沒看清,臉上又被爹扇了兩把掌,新傷舊傷,痛疼難忍,嘴角血又流了下來。
張副鎮長哼了一聲說:“好,好一場龍虎鬥,打麼,接著打,老高,你養地兒子不錯麼,把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