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的話鉅艦前甲板的厚木地板之上有著十幾個一丈見方的下陷之處,這是水戰之時用來作為襄陽炮底座之用的,士卒們頗為悠閒的欣賞著海上風光之時很少有人會踏足其間,每日這些下陷的所在都要經過精心的打掃,而那些艦載襄陽炮此時正儲存在“傲龍”艦的船艙之內,一般情況下十三架襄陽炮不會全部安裝到位,在飛虎軍平日演練與甘寧和眾將們商議之中,九架就足以對敵軍任何一支水軍做出有力的打擊了,且還能節省甲板之上的空間,可謂一舉兩得。
朱雀營統領李鐵牛手中有著一架特製的巨型轟天炮名為“大傢伙”,與此次攻擊樂平的戰役之中也是大展神威,按照士卒們的估算,“大傢伙”的最大攻擊距離足可達到五百步,這與它通體精鐵的結構是分不開的。“傲龍”艦上的襄陽炮雖然並非全部以精鐵作為材質,可亦佔了極大的比例,與陸上作戰,器械可以得到及時的保養與修復,而在水上顯然就有更大的難度,因此除了威力上的要求之外,耐久力的地位便凸現出來,艦載襄陽炮的材質要勝過陸軍器械營不少。
“楊司馬,每次問起你都是遮遮掩掩神神秘秘,今天嚴司馬在,你可得給兄弟們痛痛快快的說一次,否則別怪我們以下犯上!”休休息之時士卒們成群一處談論著各種話題,在靠近船艙的一側一名面板黝黑髮涼的高大漢子正笑著對身旁的中年男子言道,臉上雖是堆滿笑容言語之中卻帶著一絲威脅的味道,在他身邊則是數十名圍成一圈的飛虎軍士卒,黝黑的面板成了他們共同的特點,每日在海上操練風吹日曬,幾乎每個飛虎軍士卒都是如此,便連二將軍也不例外。
“喲,小六,幾年不見你小子長本事了是吧,還敢威脅我,要不是看在老嚴和各位兄弟的面子上,老子還就不理你,倒要看看你能將我如何。”中年男子看似頗為不屑,可言語之中卻不無示弱之意,那高大漢子一出言,另一與他相同打扮的軍司馬及一眾士卒面上都露出了興趣盎然的神色,這兩天自己的關子也賣的購足的了,要再不說這幫小子沒準就敢把他扔到海里去,讓他進行一會日常的跳船操練。
“你楊司馬這幾年跟著張統領往來於海島之間,那時何等的威風霸氣,在下又能拿你如何,不過兄弟們都對島上之事好奇,老兄你的關子也賣得夠了,再不說大家可忍不住!”聽見楊司馬前半句話,高大漢子面上笑容便是一斂,不過隨著對方的示弱亦是溫和起來。
“小六,你跟他扯什麼淡,愛說不說,要我說你們這幾年在房山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們每日在徐州風吹日曬,你看看這一個個的比他娘那些礦山的倭奴還黑,不說可以,兄弟們這就扔你下海!”雖說這楊司馬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小六還是要顧及一些上下之分的,但與之同級的嚴姓司馬就不會如此客氣了,當下便是狠聲言道。
“哎~~老子好心好意的來教你們海上航行,你還不識好人心了,老嚴你可別忘了,當日在幽州武院之中是誰幫你和那幫旱鴨子幹架的?你小子跟誰學的忘恩負義了?”楊司馬聞言亦嚷嚷了起來。
“我們兄弟還要你教?那是二將軍的軍令,你有本事倒是不教看看?你說不說,兄弟們準備動手!”嚴司馬鼻中悶哼一聲,走在楊司馬近前言道,他此言一出,那些周圍計程車卒也都擼起了袖管,燕軍計程車卒的服從性向來極佳,頂頭上司下令他們可是真敢動手的。
“停,停,我說,老嚴算你狠,你們徐州營就是這樣對待同袍的?早晚跟你算賬,小六,給我倒碗茶來……”楊司馬見狀雙手連擺口中不停言道,他與對方都是軍司馬之職,只不過嚴星乃是飛虎軍徐州分部之人,實實在在的坐地虎,這幫如狼似虎的小子他可惹不起,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當然這臉面上的事情還是定要做足的。
小六聞言忙不迭的跑去倒茶,周圍士卒們都挨近了過來,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這兩年飛虎軍都是一分為二的,徐州分部駐紮下邳臨海之處日夜操練,而房山分部在訓練的同時將海島的奴隸運輸做得是風生水起!操練之處二者不相上下,可要說起海上航行卻是房山分部擁有更多的經驗,在龐統的提議還未得到燕王許可之時甘寧已經從房山之處調來了不少有著遠渡大海經歷的將校前來幽州傳授經驗。
這楊司馬名為楊燦,歲數不大生的卻是極為老成,怕與海上的風浪也有著不小的關係,如今不過三十出頭望之卻如四十許人,他並非甘寧當年的老部下可說得上是飛虎軍成軍之後燕軍培養出來的水軍人才,當日在幽州武院之中與在場的這位嚴司馬就是同一期的學員!燕軍士卒之強悍天下共知,這些將領們也沒有幾個好脾氣,飛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