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流暢之極的舉動來看,眼前的這套軍情傳遞程式在軍中已經上演過很多次了。
“秦校尉回營安排明日操練,伯道隨我引燕王一行。”高順說話之間便首先向帥帳之外走去,身為一軍統領,他有權決定與哪位下屬商討此事當然也要負上相應的責任,李鐵牛不是他的直屬麾下他不宜調動,故此只是叫上了郝昭,對其軍事才能高順是頗為看重的。
劉毅則是在對李鐵牛微微頷首之後便隨高順而去,秦虎則是施禮而回自己營帳,面上亦無任何的不快之色,高將軍此舉皆是按軍法行事,並無什麼遠近親疏之分,身為軍中營首他自然深明其理。
高順引燕王所去之處是一間碩大的營帳,周圍的戒備比之帥帳還要森嚴三分,即使十載夜間,那些巡視士卒的面上也沒有半點鬆懈睏倦之狀,此處便是他存放地圖以及沙盤的地方了,進入其中便一眼可見一大兩小三個沙盤,最大的一個便是兗州地形,其上還擺放著種種不同的印記,大戰在即除了練兵之外敬方亦將自己的功課做到了極致!幾乎每日他都要在此研究兗州地形與與之相應的種種戰法,就算此時遼東軍的具體作戰任務還沒有下達他也要做到有備無患!
稍小一些的乃是青州與豫州的地形,一旦燕軍攻伐兗州,此二處作為曹操的屬領必也會有所動作,此乃兗州戰局的重要組成部分,敬方又豈會輕視?而最小的那個便是漢中與益州的地形了,如今南方三雄並立,北方劉毅一家獨大,益州與漢中便是天下最後的變數所在,此點劉毅與幾位軍師都能看清,高順詳細思考之後也是略有所得,身為領軍大將他是極為注重學習與積累的,當日在幽州武院之中燕王特地強調了這一點,因此雖是相隔極遠但敬方還是有所涉獵!
“恩,看來此處費了敬方不少功夫!”劉毅先是在兗州與青州豫州的沙盤之旁端詳片刻之後才來到了益州漢中之處,在他看來這裡沙盤的精細程度雖不能與天狼之中的相比可亦稱得上極為精細了,自己麾下的大將們能夠用心如此,身為主公的他在心中自有一份欣然!
“不瞞燕王,說起此處順實是慚愧,多虧文遠加以提點順才會想起設定此物,且這些都是依據戲軍師之處下發的詳細地形圖方可週詳,應是燕王與軍師考慮周全才是,順豈敢當燕王之贊!”高順的言語之中一片誠懇之意,他絕非是在故作姿態,而是真正的發自肺腑!
只有在加入劉毅麾下之後他才真正瞭解到了後勤二字的重要,每當大戰之前就會有專門為其而設的詳細地圖下發供他參詳,錢糧軍資亦會提前到位,民夫隊會根據他的要求將所需之物運送到各處所在,傷員的安置與戰死士卒的掩埋亦不用他操勞,這些他在呂布麾下之時可是沒有過的,不但是他便是張遼也對此舉敬佩有加,曾言其從未見過戰前安排如此精細之舉,劉將軍有百戰百勝之名除其武勇領軍善謀之外,此處亦是關鍵所在,高順亦深然其言,而隨著燕王勢力的越來越大,後勤工作更為細緻,在燕軍之中身為大將,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作戰之中,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享受!
“敬方不必太過自謙,觀你營中所設便知將軍之用心,有敬方文遠這般的大將為孤所用,何愁天下不定?倘若劉某沒有猜錯,恐怕文遠在接軍情之後所舉亦與敬方無二!”劉毅微笑言道,他麾下的這些大將都是有著憑藉一己之力改變戰場形勢的能力的。幷州之戰張雋乂率領虎衛營拼死阻擊呂布,司隸之戰中高順統領精銳狂攻虎牢,冀州之戰甘寧奇襲稽古,前方司州大戰張遼更是力挽狂瀾!這些都是極為生動的例證。此外揚州之戰的關張,青州之戰的于禁也都具備著這樣的素質,怕也只有三國這個亂世才能匯聚如此眾多的名將!
“文遠沉穩之中不失勇烈,劣勢之下不少奇謀,乃是攻守兼備文武雙全之將,順實不及也,想來此次兗州之戰當有再與文遠並肩作戰的機會!”高順聞言說道,他與張遼自在呂布麾下便是相交莫逆,可能此時他還會對張合有所不服,但對文遠他是一向極為推崇的。
“文遠固然不凡,可在孤心中高將軍也不輸之,不過眼前這張任亦是將才,孟德兄內應外和之下竟還被他突圍而去,算得上極為不凡了,如今其兵退雄關之上恐怕也要令曹孟德頗費腦筋了。”劉毅再度出言之後便手指益州地圖與高順分析起此處戰情來!
“燕王所言不假,此等劣勢這張繼遠猶能如此的確讓人心中佩服,可此戰一過,蜀中再無可抗曹操之將,怕益州當要入其之手了,可惜此處除了張任嚴顏之外竟是再無良將可用,燕王,此關與曹操乃是如鯁在喉,與我軍卻有莫大好處,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