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溫暖,卻是又在跪伏下去誠懇的言道,在他心中的想法自然與劉毅不同,師傅待他可不下與大公子與二公子,甚至還更要多了幾分溫情,母親病重之時師傅不在京中,都是師孃加為照顧並請來了神醫華佗加以療治,只是生死有命罷了!郝昭心中的這個師孃卻非蔡琰而是糜貞,貞妃待他亦是猶如自己所出一般。
“起來吧,此次為師前來還要看看昭兒你有多大的進展,方才那騎兵合圍之法已是相當不錯,高將軍也曾數次與我言及你有為將之才,今日便由昭兒領著為師入營一觀吧!”雖是身在軍營之中,劉毅亦並不介意表露出對愛徒的喜愛,因其的確當得其自己如此。
“諾!”郝昭聞言長身而起,命令麾下騎軍排出整齊的佇列,自己則在最前開道往軍營而去,劉毅駕乘蹄踏燕跟在郝昭身後,管亥等人及一眾騎兵都有意的與二人拉開了一些距離讓這對師徒可以多多敘談,自然涙無痕又是個例外,在他心中哪有這些人情世故?
要說管子平在軍中除了劉毅之外可說天不怕地不怕,絕非是他挾功自傲而是一向如此,便是甘寧張合這般的大將在私下場合他都是言談不忌的,此乃性格使然。而如今對涙無痕這個憨小子卻是有些畏懼,他除了劉毅之外對其他人可是不會客氣的,更不會顧及管亥的身份,就算聽從劉毅之言收斂了兇性亦頗為令人聲畏,子平這段時日待他一直是使用懷柔政策的,不過也不外乎吃之一道,涙無痕最先聽懂的人言不是其它而正是這個吃字,但在劉毅左右此事也不會令他分心,見難以引誘涙無痕管亥亦無可奈何,但對憨小子這份痴心極為滿意!
“師傅,信弟這年餘時間武藝突飛猛進,現在徒兒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其天賦實是絕高,三將軍與高將軍每有提及都是讚不絕口,師傅今番前來當可在疾風軍中與之相會了!”郝昭自也不認識這個身形魁梧之極的俊朗少年,其舉止更是與常人不同,不過劉毅不言他絕不會相問,身為武人他亦能感覺出這個少年的強大,縱馬行進之時口中所提卻是劉信,一派愛護讚賞之意,二公子亦算是他的師弟!
“這小子是為師在涿縣所收的一個山野之人,要說天賦他當不在信兒之下,昭兒你素來沉穩,卻也不用太過抑己,為師豈能看不出你的苦功?信兒想要勝你還差些火候,你身為師兄且不可再對他多加讚賞,當要替為師嚴加督導才是,天賦固重可苦功更重!”劉毅先是出言對郝昭交代了涙無痕的身份,隨即便又言道,他是何等眼光,單從郝昭身姿步伐之上便知這些年愛徒是勤於習練的,當然身為戰將這些並非首要,方才郝昭一番騎兵調動讓他無懈可擊方是真正的滿意!
“徒兒記下了,師傅之言不敢有一刻或忘,昭兒身在軍中不可擅離,師孃生子之時亦未前去探望,師傅,師孃與公子好嗎?”郝昭恭敬的言道,武藝大進的何止是劉信一人,這幾年沒有一日不下苦功的他亦是突飛猛進,如今在這遼東軍中若是單論武力高順亦要遜他一籌,師傅的眼光是不會錯的,他打量了涙無痕一眼之後又再問道,身為劉毅弟子他在軍中更是自律,每回輪休之時幾乎都要讓與他人,雖是每年不忘給師傅師孃去信問候,可心中想念之情極為真摯。
“呵呵,你師孃自然極好,此次聞為師前來冀州倒是好生唸叨了你一番,等會兒還有兩包衣物要給你,不過按眼下軍情只有等到凱旋之日昭兒方可回京了。”劉毅聞言微微一笑言道,自從郝母去世之後,糜貞更將郝昭視作親生了,每年都要為其親手縫製衣衫,這不見其年歲日大還在與蔡琰商議要在北平城中為愛徒擇一良配了!
“師傅師孃待昭兒太過恩重,日後定當盡孝!此番進擊兗州昭兒當要建立功勳!”郝昭聞言心頭更是感激,他如今身上的長衫便是師孃親手做得,糜貞為他想得可是十分周到,身在軍中不得輕離讓他亦是極為愧疚,劉毅話中的言語他不會不知,如今各軍都在備戰之中,即將到來的兗州之戰將會是他報答師傅師孃恩情的最好所在!
“恩,有此雄心壯志固然可嘉,但用兵之道亦需沉穩幹練,不可操之過急,高將軍來了!”劉毅微微頷首言道,以郝昭的性情他略略交待即可,正說話間雙眉一揚,顯然已經感覺到了前方有一大隊士卒開來,而與之幾乎同時,涙無痕又迅捷無比的擋在了蹄踏燕之前,此二人感覺的靈敏可說如出一轍,看得一旁郝昭也是心中佩服。
師傅的話是不會錯的,不片刻一隊軍容齊整凜然生威計程車卒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雖不過千人可那氣勢卻猶如千軍萬馬,正是高順身邊名聞天下的親軍陷陣營!強兵悍卒的氣質僅從平日的一舉一動便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