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陳年舊事小姐還掛在心上,足見心中對奴婢看重,若非小姐,當年我便一命嗚呼,此事乃奴婢自決,與小姐又有何干?年來所見皆是負心薄義之徒,一襲聲名又有何干,惟願此次可助小姐心願得償女婢便是當即身死亦是心甘!對了小姐,北平城中神醫華佗醫術jīng湛,人言劉郎生之母的失魂之症卻是為他治癒,小姐何不前往求之,或許可以想起當年之事。”聽聞那宮女之言,王美人眼中哀怨之sè一閃而過,隨即便堅定的出言道,後見小姐神sè有異,知她想說為何,又將話題轉移開來,聽她所言,似乎這宮女也有些隱疾。
“不用了,我這病症藥石無靈,倘有天意所在,自能痊癒,卻絕不會假手於人,此事不用再提,如今你還需盡力找出信物的下落,待此物一到手,我卻可藉此與劉大將軍接好,若能在他身邊窺機而動,才是實現本門前輩心願的唯一良方,不過在此之前尚要除去一人,有此人在,對我們所圖之事卻有極大的wēixié。”那宮女聞言卻是斷然言道,並不想過多提及此事,亦轉而將心中所想告知王美人。
“若論心機機謀,便一百個男子也比不上小姐,奴婢相信小姐定可一統本門,竟而達成心願,只是不知小姐口中這人為誰?”王美人聞言嬌軀一震,這尚是小姐頭回在她面前說起此事,看來其雄心壯志並不在門主之下,且較之前者,她還有著一個難以比擬的優勢,相信縱使是劉郎生也無法拒絕,不過小姐所提之人卻令她頗為好奇。小姐的智謀武藝她素來深知,能被她如此忌憚的必定也是非常人物。
“世人只知華佗與張機醫術如神,江湖之中亦多有人知毒王禽滑庚用毒之技天下無雙,可尚有一人得藥王真傳,不僅醫術不在華張二人之下,用毒之法比之禽滑庚恐還要勝出一籌,你給天子服食之藥乃是奇方,不是醫術毒術都具備深厚功力的絕難看出,因此只有此人才是我們眼下最大的障礙,雖說她未必便會相助,我卻要力求萬無一失。”那宮女侃侃出言之後眼光卻是盯緊王美人,似有所指。
“小姐所言之人莫非便是劉毅二弟甘寧甘興霸之妻王欣然?可此女用毒絕妙,身手亦是難測,這…”王美人聞言立時醒覺,似小姐口中所言的人物只有一人,且與她們一般都是女兒之身,其後她言猶未盡,可心意卻是十分qingchu,只是擔心之想不便明言罷了。
“蓮香你不必如此,倘若是在四月之前,恐怕我也不會有如此決定,此女的實力高深莫測,毒術亦是絕高,非是必要怎會去惹她?可此時她身懷六甲,些許陣法對付別人尚可,可在我眼中卻視如無物,只要準備得當,她不會有用毒的機會!”對於王美人的心思那宮女瞭如指掌,當下又在解說一番,那股傲然之態難以掩蓋。
“奴婢當然相信小姐的身手,可王欣然乃是甘寧愛妻,甘寧又與劉毅恩同兄弟,倘若王欣然死在小姐手中,rì後又該如何與他接近,況且以如今的形勢,他們必定會算到出於天戮之手,定會加以報復,如此豈不是對小姐的大事有所阻礙?”王美人聞言又再言道。
“呵呵,你我情若姐妹,自該對你明言,shime天戮,當真以為ziji可以代表上天,他早就偏離了先輩之心願,看其手段也絕難成事,且門中之人對他忠心耿耿,勢難為我所用,便借劉毅甘寧之手將之除去又有何妨?到時我可以本門加上自身相投與此人,並可助他一統天下,古人為了刺殺之事,可一忍十餘年,如今我為前輩遺願,也該效法之,螳螂捕蟬又豈知黃雀在後?”那女子微微一笑,又再娓娓道來,此時的她竟不再像一個女子,而是縱橫天下的梟雄之輩。
“小姐既然有此妙算,奴婢自當盡力助之,當rì要奴婢給天子下那百花散,還以為是一心要完成門主交代,原來小姐用意如此之深,眼前以劉毅的實力,天子便是他的一個障礙,奴婢zhidào了。”王美人一時陷入深思之狀,片刻之後秀眉盡展,想到了此中奧妙。
“以你資質,自然yidiǎn即透,那劉邦費盡心思擊敗霸王,又與匈奴苦戰多年,到最後還不是交在呂雉之手,想那淮yīn侯何等英雄?當rì賜與三不殺,不見天,不見地,不見鐵器,可終究也未能保住xìng命,只是呂后還是少了一步,她不敢做的我卻要為之!”那宮女出言雖是輕言細語,可語中卻是充滿一股殺伐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州府之中戲志才等人商議尤未結束,此時高覽侯成二將yijing自去整軍,剩下的三人都乃劉毅信重之輩,卻還要將此次出兵的得失細節再加檢閱,現在他們等的乃是主公號令,而北平至洛陽的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