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一時激憤也曉得分寸,李大人已經安排他們延醫送藥了。”張海點點頭言道,他與這張公子之間也是意氣之爭,閉月閣往來之人多是豪門貴胄,就算相鬥也不會下死手,否則一旦出了人命事情就鬧大了,不要說劉毅屬領向來法紀森嚴,就是換了其餘諸州人命案也不是等閒之事,只不過他的手下被對方整治的悽慘確有其事。
“要我說舅老爺你也是,到了洛陽就應該先去見張大人,他縱算忙於軍情也會妥善安置,那張家公子說起來還是少爺的晚輩,舅老爺是何人?與之爭鬥豈不自降身份?我既然李大人已經秉公決斷,這件事還是以和為貴吧,在下會為舅老爺訓斥那張公子的。”烏戈身為天耳中堅人物,本身便是玲瓏剔透,來時張虎也有大事化小之言,對待張海這樣的人物,他應對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還是兄弟你得通透,那此事就麻煩了。”張海雖然此時已是家財萬貫,不過江山易改本xìng難移,市井小民的天xìng還是存在的,烏戈言語之中無時無刻不在抬高他的地位,更隱約提點他乃是長者不要與晚輩一般見識,心中愜意之下方才的不快消了大半,微笑言道。
“李大人處理此事很是公允,舅老爺下人之中該罰的還是要罰,您在洛陽可是代表著少爺,不能因小失大,當然對方之人我也不會放過,至於此事嗎舅老爺大人大量就不要計較了,待會兒我與那張公子說過之後便送您先回客棧吧。”烏戈語氣輕鬆的說道。
“好,便按兄弟你的意思。”此時張海當然不會再有異議。
對待那個張家公子,烏戈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張海就算是小人得志又或是市井之徒但怎麼說也是劉毅的孃舅,打狗還要主人!除了身為天耳中人之外,烏戈他們不會忘記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劉毅的死士,在他心中是隨時以劉家人自居的,這李凡將此事上報張虎亦未嘗沒有藉此打擊這些世家公子囂張之氣的圖謀,不過烏戈在此事上倒不介意幫他一把,當然他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這張公子乃是張濟的族侄,今年方才舉孝廉,即將往幷州赴任,其中自然多有借族叔之力,對這天耳之名他亦在張濟口中聽過,知道這些人的厲害之處,張海得姐姐妻子告誡,並不敢在公開場合宣稱自己的身份,到了衙中方才告知李凡,張公子察言觀sè之下也知此人來歷不凡但絕未想到竟與劉毅有關,如今見天耳之人出現言語之中極有訓斥之意便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踢到鐵板了。為了自己今後的仕途,他可不願意得罪握有監察大權的天耳,權衡之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烏戈面前表現的極為恭敬,離開府衙之後特地也到張海所住之處道歉,言語之中多有試探之意,張海至此志得意滿,卻與劉毅之事一言未提,心中對烏戈的處置頗為感激,對張公子也就沒有多加為難了。
處理完此事,烏戈便去了洛陽天耳驛站,將西涼之事詳細報與郭嘉,派人通傳張虎之後他便連夜離去,張海的這件事情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如今西涼的局勢才是他要關心的要點,那韓遂手下之人自稱馬毅,來歷頗為神秘,還需要詳加打探方可確定。
張虎這兒的軍事會議一直開到了深夜之間,眾人用完宵夜張遼、張燕楊明等將也未在洛陽多做停留,俱各回營按軍師的指令安排去了,而當張虎回到府中,卻聞張濟張大人仍在等候,此時烏戈已將此事處理完備,頗合他之心意,張濟深夜來訪所為何事不言而喻。
“呵呵,軍情緊急,勞張大人久等了,些許小事業已處置得當,張大人又何必深夜來此,令侄想必已經到家了吧。”對於張濟,張虎表現的很是客氣,此人不但有領軍之能也有治政之才,這段時rì司州的發展與他的勞心勞力是分不開的,況且其從子張繡現在劉毅軍中身為虎衛營副統領,便是劉毅對他們也極為重。
“莫非兗州曹cāo有所異動,有何吩咐,張大人但言無妨。”張濟得了李凡告知,自己族侄竟與主公母舅起了爭執,雖知劉毅為人公允也不免心中踹踹,當下便讓張公子跪於堂前靜思己過,自己則前來相見張虎,透過幾年的相處他對子才之能可說心存佩服,如今聽他提起軍師,一時關心便立刻問道,畢竟這才是事關緊要的大事。
“今rì軍中張某已經做了安排,本想明rì再與張大人商議後勤之事,既然大人已經前來,我這便讓人去請子綱。”司州兵馬調動尚需張濟出力,張虎可不願意他為此事有所顧忌,微笑出言後請張濟入座親手與他烹茶,以此打消對方心中的疑慮之意。
“哎~~張某教養不嚴,那小畜生即rì便要上任卻還貪戀漁sè,竟然敢得罪主公親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