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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見過恩師,今番前去幽州相隔千里,與恩師已有年餘未見,心中著實掛念,母親亦要庶給您老帶好!”眾人方剛出門,徐庶上前跪倒在龐德公面前言道,他與孔明一般平素深得此老教導,且當rì他們母子避禍荊襄之時亦多得龐家照顧,因此言語中極見真誠。
“呵呵,起來吧,元直之事我已盡知,如今你身上罪名已贖,想必靈堂定是歡喜不已,以元直之才至何處都可一鳴驚人,況且大將軍亦有善於用人之名,今後還要自省其身,不要負了一身所學。”著面前行大禮的敘述,龐德公眼中也有慈祥之sè,當即將他扶起言道。
“恩師教誨,徐庶不敢有一刻或忘!”徐庶又再行了禮方才站起身來,對於龐德公的尊重實是發自內心,倘若沒有他及另外一位師長司馬徽,他徐元直恐怕直到今rì還是四處漂泊亡命江湖。
“這位便是奔狼一戰以火牛計大破的匈奴的郭奉孝?果然是儀表堂堂,今rì士元大喜,能得郭先生前來相賀亦是他之幸也。”此時龐德公的眼神落在了郭嘉身上,略略打量片刻之後言道,雖為隱世之人不喜官場之事,可他本身也是大漢男兒,對國家不會不重。
“末學後進潁川郭嘉,見過龐公,公乃長者又是前輩,嘉年少求學之時便已聞聽大名,長者面前豈敢當先生之稱?折殺我也,龐公喚我表字即可,吾知龐公淡泊名利不喜虛禮,但劉將軍行前曾叮囑嘉見到龐公定要代為問候,此乃將軍贈長者之物,尚請不棄。”郭嘉聞言上前一步躬身施禮,言語之間禮數周到極見敬意,說完自懷中取出一本書籍呈上,此書以紙張抄寫,在漢末算得上頗為珍貴了,況且以此為禮到也與龐德公的地位相稱,世外高人絕非金銀可以動之!
“奉孝太謙了,當今天下誰不知奉孝之名?想不到老朽這點名聲也能讓劉將軍知曉,還備下如此厚禮,尚請奉孝代我謝過將軍厚意!鄭康成先生乃當今文壇翹楚,所治經學更是高深,這本易經集註老夫愧領了。”龐德公笑道,待見劉毅之禮時便是他也頗為動容,鄭玄號為經神,乃天下文人所共仰,這本易經集註上的字跡便是其親手所書,可說是價值萬金,由此亦足可見劉毅對他的一番心意。
“劉將軍當rì有言元直士元皆乃當世難得一見的大才,又是如此年少有為,可見鹿門諸公教導之嚴,各位前輩如此才學還能一心為國育人,實乃我輩之楷模,心中著實敬佩,惜乎遠隔千里難以親見長者風采,憾甚。”郭嘉又是一番言語轉述劉毅當rì所說。
“劉將軍此贊卻令老朽慚愧了,說起為國育才,將軍才是功高,幽州書院之事我已聽得元直講述此中詳細,極有前人之法,群賢畢至,又有今人之新意在內,當rì德cāo便許之為盛事,老朽心中也是贊同,此時憾意卻與將軍相同,若在早得十年,恐怕也與元直一般要往幽州一行了。”龐德公言道,最早似他們這般的出世高人是不上劉毅這般武勇之將的,可隨後的一個個事實卻讓他們改變了觀點,此人之行止多有出人意表之處,有些事情更是連他們都聞所未聞,而這所有之中又以幽州書院最讓他們心中佩服,劉毅的見識絕非武夫能有。
當下便有下人給郭嘉徐庶奉上香茶,幾人便在內堂之中敘談起來,郭嘉言語從容博聞廣記又是彬彬有禮,讓龐德公對他印象極好,其間徐庶問起司馬徽黃承彥及孔明之事,得知他們今rì為龐統之喜必會前來,恐怕在路上耽擱了一些行程因此此時尚未到達。
再與龐德公說了幾句二人便也退出內堂,今rì龐家喜事所來賓客甚多,身為一家之主龐德公卻不能總陪著他們說話,還有不少親屬貴客需要他來答禮,二人自也不會叨擾過久,因此就到了外堂之處,龐山民原要相陪郭嘉只道不用多禮,這才告罪去了。
“郭先生,元直!”二人正在閒聊之時對面卻有一人走了過來,此人身長七尺白麵微須,正是那rì劉表設宴款待郭嘉一行之時在堂中見過的伊籍,奉孝此來對荊州人物都是暗中留意,這伊籍在荊襄文臣之中地位頗高自不會忘記,至於徐庶與其更是早就相識了。
“原來是伊祭酒,幸會。”見伊籍近前行禮,郭嘉拱手道。
“當rì聞聽此次乃是郭先生前來,籍心中便頗為期待,以先生大才在襄陽之中,籍也可常來請益,未料數rì以來先生卻是四處訪友,因此不敢前來打攪,如今得見可得與先生約個相會之期。”伊籍對郭嘉的態度顯得十分親近,言語之中極有交好之意。
“哎~伊祭酒太過抬舉郭某了,聞聽祭酒乃是荊襄名士,見識不凡,劉使君亦是極為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