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人一狼,可行動之間依舊敏捷,群狼也是立刻跟上狼王的腳步。
少女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木屋之中,身下所墊的竟然是一張虎皮,睡的很是舒服,不過暈厥前的畫面立刻閃入腦海,她忽的坐起,雙手撫摸著臉龐,卻沒有半點不適,周身也無任何異常,這才略微放下心來,透過窗戶可以見明鏡一般的小溪,風景很是秀麗,深吸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的走向門口,此時才發現這所簡陋的木屋竟是搭建在大樹之上,低頭去,眼前的景象又讓她大吃一驚。
樹下至少圍了有二三十隻惡狼,在他們的包圍之中,那個渾身灰毛的怪物正蹲在那裡用樹枝給受傷的幼狼固定左腿,而那些平常兇猛無比的惡狼在怪物面前卻是溫順的有如白兔!出身獵戶家庭的她知道怪物是在療治那隻幼狼的傷勢,他的手法也是極為熟練,片刻便已完成,那隻幼狼已經能行走了,雖說步履蹣跚,可還是歡快的撲到怪物的懷中,周圍的惡狼也都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似乎很是歡暢,那怪人親暱的摸了摸幼狼的頭,忽然轉身向樹上來,少女陡然心中一驚,立刻閃身退入屋內,抓了一塊尖石在手之後方才略略心定。
此時怪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木屋門口,少女當即就要將手中的石塊丟出,可她忽然發現這怪物的面孔變了,不再是深綠sè,而是那種柔和的古銅sè,長相還挺好,只是一身的灰毛顯得十分詭異,更重要的是他身無寸縷,下身之物也是隱約可見,少女立刻矇住自己的面孔,可又覺不對,透過指縫可以見怪物竟然在對她笑。
“你、你是誰?想做什麼?”少女經常隨村中獵戶上山打獵,終究還是膽氣頗壯,雙手緊緊將石塊握在胸口,大聲問道,可她畢竟年歲尚幼,雖是強作鎮定語氣中卻有難以掩飾的顫抖。
“小姑娘,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哪兒人?現在又是什麼朝代?”半年多沒和人類交談,簡短的一句話蘇青成也說的十分吃力,可能是怕嚇到這個小姑娘,他的語氣放的十分柔和,自己身在何處,現在又是何時,這一切他還要靠眼前這個小姑娘來告訴他。自己雖然對歷史還算通曉,可方才那些獵戶所穿都是獸皮居多,而對於古人的髮髻他並沒有太多的研究,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誰是小姑娘啦?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是誰?”也許是面前這人溫和的口氣與和善的笑容讓她心安,少女一挺小胸脯,竟是對蘇青成反問起來,他的面龐年紀未必就大過自己,而且說起話來語音怪異,還結結巴巴的顯得很是木訥。
“我叫。。朗生,自幼就沒有父母,是山裡的狼群把我養大的。”蘇青成暗暗好笑,倒也佩服這個小姑娘的膽子,今天第一次與同類交流,他自是樂在其中,因此竟是直言相告,只是報名時想了一下,自己穿越是肯定的了,既然是狼王,那麼就叫朗生。
“朗生?你真的是被狼養大的?那你多大了啊?”小姑娘一聽卻是來了興趣,上前一步樣子是要去碰碰蘇青成的毛髮,可忽然覺得不妥,又縮了回去,對於此人所說的被狼養大她倒是相信,否則狼群怎麼會對他如此敬畏?他又那樣的愛護幼狼。
“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蘇青成有點無奈的說道,他只能從自己的面容上判斷出是一個少年,至於具體歲數只有天知道了。
“那你以後不許叫我小姑娘,我叫張玉兒,今年十五,是山下張家村的人。”著對面少年無奈地神情,少女似乎多了一絲親近,緊張的心情也微微放鬆下來,說出了自己的姓名來歷。
“哦,玉兒,那現在是何年,又是什麼年號,張家村是何地界?”蘇青成驚喜的發現他的話語在與少女的對話中逐漸變得流暢起來,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這些在他心頭已經盤桓很久了。
“嗯,今年是辛酉年,年號是什麼?聽爺爺說我們張家村在大漢的上黨郡。”張玉兒回答問題時卻是臉上一紅,似乎朗生在喊他小名的時候很是親熱,可奇怪的是自己聽的卻頗為受用。
“大漢、辛酉年,上黨郡。”蘇青成聞言之後愣了片刻,然後便拿起一塊石頭在牆壁上寫了起來,小姑娘見狀很是好奇,不由靠近了一些,沒想到這個朗生竟然還會寫字,難道是狼教的嗎?可見他認真的摸樣卻是不便出言打攪,就在一邊靜靜觀,在她眼裡,會寫字的都是很了不起的人,自己的大哥就會,還去了上黨了。
“甲子、乙丑,丙寅。。辛酉、壬戊、癸亥。辛酉乃是甲子年前的第三年,漢朝是公元前202。。”蘇青成一邊寫一邊唸唸有詞,幸虧自己對於華夏傳統很有興趣,天干地支也頗為了解,歷史上以漢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