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聲道:“師尊。您…懷疑我?”
“呵呵!”
扁無極灑然一笑,頗含深意地瞥他一眼,淡淡道:“世事無絕對,不是嗎?”
“撲通!”
殷昌離座而起,跪倒在他腳下,牙關打結地道:“師尊,您老人家明察秋毫,我怎麼可能監守自盜?我…”
扁無極深深嘆了口氣,輕輕道:“昌兒,渡劫丹固然難煉得緊。但那是你的東西,為師是不會碰地,何必如此呢?”
接著拍拍他肩,意味深長地道:“好了,起來吧,凡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為師也相信你不會做這樣的事,只是打個比方,不用緊張。”
殷昌卻沒有依言起身,仍然垂首跪在地板上。忽然咬咬牙,抬頭望向扁無極,亢聲道:“師恩深重,無以為報。徒兒有一件三十年的通靈寶玉,願敬奉師尊渡劫,聊表寸心。”
扁無極的眼睛頓時亮了,含笑點頭道:“昌兒,你能有這份孝心,的確很難得。”
同一時刻,周天星已經乘上了離開上海的計程車,那隻碩大的密碼箱就放在後備箱裡。他並不是直接打車回東海。只是讓司機載他去蘇州。準備到蘇州後再換一輛車去南都,再從南都換車回東海。
計程車行駛在通向高速公路地大道上。大概是由於接了一單大生意,駕車的司機情緒格外高,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和他聊天,從東方明珠一直說到蘇州園林。
周天星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還不時指揮一下行進路線,以避開滿城搜尋他的警察叔叔們。事實上,就在案發後的二十分鐘內,上海警方已經緊急出動,對全市各重要路段、機場、車站、碼頭、鐵道以及賓館酒店進行拉網式搜尋布控,只可惜,對周天星這種異類來說,這一切只是個玩笑,除非在大街上每隔一米插一個崗哨,否則,休想碰到他一根毛。
不過,周天星還是覺得有點鬱悶,只因他還是低估了黃道門的潛勢力,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動全市警察一起來抓他,這個情況是他事前沒有預料到的。
終於,汽車開到高速公路的收費口,司機首先低聲用方言咒罵起來:“冊那娘X!介許多黑貓!”
原來,收費口上竟然堵著十幾個警察,其中有兩個居然還揹著微型衝鋒槍,正在一一盤查過往車輛,這種做法無疑大大影響了車輛通行速度,以至於收費口前車滿為患,已經排出裡許長隊。
周天星指著車窗外一條空出的車道,對司機道:“不要排隊了,繞到前面去。”
司機一怔,回過頭,目光古怪地望著他,訝道:“繞過去也沒用啊,一定會被黑貓趕回來的。”
周天星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放心,我會和他們交涉。”
一般情況下,計程車司機都是很有眼色地,一見他這副腔調,就知這人一定有來歷,於是也沒廢話,依言而行,驅車繞過密密麻麻的隊伍,向前方緩緩行去。
“停車!”
憊沒開到警察堆前,就有人疾言厲色地向計程車喝道。與此同時,一名套著防彈背心的警察小跑過來,敲敲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周天星一言不發地遞出一本證件,面容淡然無波。
那警察翻開證件一看,臉色馬上變了,下意識地湊到眼前仔細瞧了瞧,又細細審視一下週天星的面龐,然後一路飛跑回去。一分鐘不到,那警察就領著一個地位更高的警官過來了,啪一聲,兩人同時敬禮:“請問…”
周天星沒等他說完,就不耐煩地打斷道:“緊急公務。”
“可是我們也是執行任務。”
“有什麼了不起地大案子。可以這樣擾民?”
周天星不怒自威地望著警官,冷冷道:“查完了麼?要不要搜身?”
警官眼皮子跳了一下,把證件交還給他。再次敬了個禮,苦笑道:“對不起,同志,請理解我們的工作,您可以過去了。”
計程車呼嘯駛出收費口,司機忽然爆出一陣大笑:“爽!連過路費都省了。同志,您不會是幹那個的吧?我上回也載過一個象您這樣地,證件一摸出來。那幫黑貓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哦,我說我不是,你信麼?”
“不信。”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這玩意其實是地攤貨,五十塊一本。”
“真的?”
“那還有假,城隍廟你沒去過?滿大街都是。”
“嗯,那我下回也去城隍廟逛逛。”…
次日凌晨時分,周天星幾經輾轉,終於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