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歐陽輝後,行政秘書李雲又來報告,說是門衛室那邊打來電話,有個姓花地女人要面見局長,自然是花月容到了。
於是,周天星先讓李雲親自下去把花月容領上來,然後召來人事處長,三言兩語介紹了一下花月容的基本情況,聲稱其曾經是自己在江航秘密發展的線人,如今時機成熟,想要招她正式入編,同時,鑑於她目前在江航中已經是正科級幹部,順理成章地給她在國安中建份秘檔,給她一個副科級待遇,具體工作另行安排。
身為局長,特招一個副科級幹部,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尤其以花月容的條件,本來就是國企幹部,就算有點生活作風問題,也只是江航內部的一些風評而已,作不得數,只要周天星認為她是個好同志,她就是黨和人民的忠誠戰士,無可挑剔。
當然,直接從外單位招進一個副科級幹部,還是需要局黨委會表決透過的,但這並不是問題,只要周天星在會上提一下,這點小事是沒有道理不透過的,之所以先把人事處長找來,主要是讓其心裡有個數,同時和花月容見一面,順便安排一下政審之類的先期準備工作,只要一些例行程式走完,周天星就可以在黨委會上提了。
不得不說,花月容這個女人,演技地確相當高明,在人事處長面前,表現得相當穩重,衣著得體,矜持有禮,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完全符合她國企中層幹部的身份,只是,人事處長剛走,屋子裡就剩下她和周天星兩人時,這妖精就故態復萌了,先是飛出一個媚眼,然後嗲聲嗲氣道:“局長大人,人家今後就把小命都交到你手裡了,你可要對人家好一點哦。”
周天星根本沒接她的話茬,板起臉道:“花月容同志,我必須提醒你,以後在工作場跋,最好莊重一點,少說那些沒營養的廢話。說得直白點,如果我想象賀延年那樣給自己找個小秘,比你年輕漂亮的女人大街上到處都是,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不是你取悅男人的本事,明白嗎?”
頓了頓,又赤裸裸道:“當然,對於你取悅男人的本事,我也是相當欣賞的。坦白說,我手底下就是缺一個象你這樣、為了達到某種目地、有些方面很放得開的女人,不過你放心,就算陪男人上床,也要建立在你自願的基礎上。我決不勉強。總之就是一條,今後我只看你的工作成績,有功就賞,有過必罰,我們只是很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不可能涉及到其他任何層面。”
報月容沉默半晌,如同受了委屈地小媳婦,無比幽怨地道:“沒良心地。算你狠,唉!反正我現在就是你案板上的一塊肉,你怎麼說怎麼好吧。”
周天星呵呵一笑,起身道:“明白就好,走,跟我出去吃飯,我晚上約了錢思健。”
當晚七時許,還是在明星花園地會所中,包廂裡圍坐著周天星、花月容、錢思健三人。圓臺面上除了一隻大澳龍刺生,只有幾碟精緻小菜。喝地是紅酒。
當錢思健第一眼看到花月容時,表情明顯僵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常態,一坐下就半真半假地開起了玩笑:“真是想不到啊,原來周經理和花副經理私交這麼好,連出席這種場跋都出雙入對的。”
不用周天星應答,花月容就似笑非笑地道:“錢總,你這話我就不依了,我和周經理私交再好,又怎麼比得了我們之間地感情深呢。你說是吧?”
錢思健的臉色不好看了,卻沒有接她的話頭,而是轉向周天星,意味深長地道:“周經理,你今天約我來,不會只為向我展示一下和花副經理地親密關係吧?”
周天星淡淡一笑,點頭道:“不錯,錢總。我今天之所以帶花副經理一起來。目的很單純,只是為了展示合作的誠意。既然想合作,有些事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不是嗎?”
錢思健目光連閃,語帶嘲諷地道:“這麼說,周經理是打算和我錢某人開誠佈公地合作了,願聞其詳。”
“好!”
周天星坐直腰桿,直視著他,赤裸裸道:“第一、賀延年馬上就要倒臺了,第二、賀延年空出來的位子,我的意思,是讓你錢總接。第三、也是我的意思,你錢總空出來的位子,我要讓周義接。”
即便錢思健在官場上打滾數十年,聽到這番話後,還是怔在當場,半晌作不得聲。良久,他自顧自喝乾一杯紅酒,沉吟道:“我也不問你賀延年為什麼會倒,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選中我?而不是沈大中或者別的什麼人,還有,你今天能不能代表楚總?”
周天星淡淡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楚雄南的電話,同時開啟了揚聲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