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影視界,是屈指可數的幾位新生代大導演之一。早在他而立之年,就憑著一部小成本的藝術片,在某國際電影節中獲了大獎,一夜成名,其後十年,連續執導的多部商業片都取得了不俗票房成就,可說是中國影壇上一位重量級人物了。
如果對方只是個沒什麼名氣的小導演,事情還好辦,以周天星的財勢,稍稍給他施加一些壓力,讓他知難而退就可以了。要命的是,就連林水瑤本人,也是馮強的忠實影迷,從前周天星和她交往時,每逢有馮強執導的影片上映,看電影都是不可或缺的節目。
其實。就連周天星都不得不承認,馮強的確是位十分有才華地導演,雖然走的是商業路線,但他的執導風格相當符合周天星的審美,在馮強執導的影片中,一般都沒有絢麗的場景,沒有豪華的陣容,經常大膽啟用新人(也許是為了節約成本),但幾乎每次都能獲得普遍好評。原因很簡單。劇本好。
在周天星看來,任何一部影視作品,最重要的環節並不是明星,也不是投資規模,而是編劇。並不是說這些因素不重要,而是,故事才是影片的靈魂。離開了優秀故事地支撐,任何努力都是白費。只有善於選擇劇本的導演(或製片人)。才有可能獲得成功。
晚飯後,周天星藉口還有公文要處理,悶悶不樂地把自己一個人關進書房,剛回家時的好心情早已蕩然無存。
坐在書桌前,點燃雪茄,任淡藍色的煙霧彌散在空氣中。
“篤篤!”
房門被人輕輕叩響。
進來的是張家生,他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周家,和王滿倉同住一幢別墅,除了一日三餐都來這邊吃。從來沒去過別的地方。
在周天星對面坐下後,張家生也從兜裡摸出煙點了。默默抽了幾口。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張叔。這些日子還住得慣吧?”周天星終於找到一個話題,他現在的心情比較鬱悶,其實不太想說話。
張家生默默點頭,沉吟片刻,忽道:“天星,我想好了,該做點正事了。”
周天星隨口道:“好啊。你要是想做點事。我總是支援你的。”
張家生笑了,笑容中含著深刻地悲哀。緩緩道:“這輩子我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現在孑然一身,無兒無女,還有什麼可求的?只要能過點平靜的日子就行了。這段時間,我好好想了一下,還真想不出今後該幹什麼,所以呢,我就想,乾脆就幫你辦事吧。”
周天星點頭道:“好啊,你想幹什麼?”
張家生又吸了一大口煙,然後緩緩吐出,凝視著他道:“從前我身在局中,有些事還看不明白,最近這段時間,倒給我悟出點東西來了。你想不想聽?”
周天星面容一整,不由直起腰,把雪茄也擱在了菸缸上,誠懇地道:“你說,我洗耳恭聽。”
張家生平靜地道:“我也是在官場上打了幾十年滾的人,可能會一時糊塗,但是不會糊塗一輩子,不然,當初我也爬不到那個位子,你說是吧?”
漸漸地,兩人眼中同時露出會心的笑意。
周天星用力點頭,道:“說得在理,話說到這份上,我就直說吧,從前,我的確耍了些小聰明、小手段。有些對不住您老的地方,還請不要見怪啊。”
張家生苦笑道:“這是你的本事,張某甘拜下風。不過話說回來,天星,這條鋼絲繩,你究竟還想走多遠?”
周天星低頭沉默良久,重新從菸缸上撿回雪茄,深吸了幾口,忽然失笑道:“還是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我真地很好奇,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看出蹊蹺的?”
張家生笑道:“還是年輕了點啊,你忘了嗎?當年我和你爸,可是做了整整四年同學,天天同吃同睡,周國輝地底細,還有誰比我更清楚?”
又搖頭嘆道:“現在想起從前那些事,真象是做了一場大夢,那時候我要不是利慾薰心,又怎麼會上了你這小表的惡當?不過說實在地,天星,現在回頭想想,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年紀這麼輕,做起事來就滴水不漏,沉穩老辣得根本不象個少年人,所以呢,就算被你騙了,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還是不能不給你提個醒,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這段時間,招搖得有點過分了。不是我倚老賣老,要我說,你也是時候收起點鋒芒了。”
周天星肅容道:“願聞其詳。”
張家生清咳一聲,又道:“別的不說,就說陸少陽吧,他一個省委常委、黨校校長,一下子把你抬到這麼高的位置,還在媒體上大做。他究竟出於什麼動機?對了,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