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就向峽谷中空投下大量傳單,同時用高音喇叭不間斷向谷中喊話,不過只有周天星才知道,這些工作基本都是白做,他早就用神念掃描過那支部隊了,那批人個個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到了計算射擊諸元時,遇到了大麻煩,在炮兵隊長眼中,周天星手繪的那張圖雖然十分專業,但他還是寧願相信儀器測算的結果,然而,首先是鐳射測距儀失靈,空中偵察也是霧裡看花,傳回的峽谷照片幾乎張張不同,無奈之下,炮兵隊長只得提著電腦去向周天星請教,這位炮兵隊長之所以這麼謙虛,還是因為那張手繪圖,筆法洗練得如同摸了一輩子炮的老炮兵。
面對虛心求教的炮兵隊長,周天星張口就是一大通胡扯,幾十個地質學、物理學的專業術語聽得對方如坐雲端。
既然炮兵隊長是小白,周天星只能送佛送到西,親自動手,帶著他在峽口附近轉了一圈,象模象樣地擺弄了一番觀瞄裝置,最後親手在電腦上算出了射擊諸元。其實,這些工作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他用神念直接測出的方位距離,比什麼儀器都精準。
周天星的專業素養固然無可挑剔,可到了試射基準炮時,炮兵隊長又犯難了,既然峽谷裡的情況什麼都看不到,又怎麼進行彈道校準,無計之下,只得請示陳偉勝。
陳偉勝是親自來送炮的。不過這並不是他的主要目的,真正的意圖是,專程來見周天星,只因這陣子他鬧出地動靜太大了,連陳偉勝這個身在行伍之人。也常常從報紙上看到他的“光榮事蹟。”
陳偉勝從前跟周天星結交,主要是喜愛他的機靈勁,從見面起就認定他有來歷,有背景。少年老成,必非池中之物,這才折節下交。
綁來的發展雖然在陳偉勝意料之中,卻也大大超出他的想象,這一回,周天星如此蹊蹺地出現在江北山區,還幫了他地大忙,種種情由就連聽一下都覺得匪夷所思。實在忍不住懊奇心,乾脆親自飛過來到實地看看。
誰知不來還好,親至實地後,所見所聞更令他無比震憾。不說外界那些傳聞,光說眼前的事實,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不但通地質。懂物理,居然對火炮學也有不遜於專業人士的造詣,這就不能光以“天才”一言蔽之了。就在周天星嫻熟無比地為炮兵算出射擊諸元地同時,陳偉勝馬上在他的“個人履歷”上加註了重重一筆。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陳偉勝絕不會同意如此荒誕的炮擊行動,但此前在他手下發生的那起劫葯事件,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靈異事件。”而且和麵前的情況隱隱有相似之處。再加周天星又說得有鼻子有眼。無計之下,也只能把死馬當活馬醫了。好在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浪費幾汾彈,權且信他一回。
當炮兵隊長跑來請示時,陳偉勝一指正蹲在地上研究石子的周天星,道:“問他去,他讓你怎麼打你就怎麼打。”
周天星明知陳偉勝在故意掂自己地斤兩,也不在意,雖然他不太喜歡出風頭,但該出手時不出手,浪費的可是自己的時間,於是沒提出異議,乾脆接下了炮隊指揮權。
為了避免過於驚世駭俗,周天星隨便指定了一處谷口附近的目標,安排了一次基準炮試射,打了三汾彈,然後用得到地資料,加上風向、風力、氣溫—度等一系列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的資料,坐在電腦前劈哩啪啦地演算起來,有模有樣,十足的神棍德行。近二十分鐘的演算過程中,所有炮兵都瞪大了眼珠子,圍在他身邊看電腦螢幕,一開始還看得似懂非懂,到後來腦子就都暈了,只因周天星列出地那些計算方程實在太“深奧”了,沒一個人能看得明白。
最後,就連周天星自己也是額上見汗(主要是因為良心譴責),這才停下了裝神弄鬼,把一套“修正”後的射擊諸元交給炮兵隊長,信心滿滿地道:“打吧,誤差不會超過兩米。”
傲無懸念,在周天星的英明指揮下,炮擊取得了圓滿成功,連續上百發高爆榴彈把谷中那片山崖都炸塌了一塊。
遠遠地立在火炮陣地上,周天星的神念片刻不離峽谷中那塊柱形石塊,直至看到它轟然粉碎,這才下令,停止炮擊。
與此同時,一股股狂野無匹的怨念如同脫韁的野馬,從峽谷中直衝雲霄,在萬米高空上凝結成一片片“怨雲”久久不散。
直到這時,周天星才長出一口氣,背脊上早已汗透重衣。之所以選擇炮擊那根石柱,其中是有講究的,不僅是因為那根石柱體積最龐大,而且因為它地處峽谷中央,而且谷中各處還遍佈了許多同樣材質地石頭,而擊碎這根石柱,相當於在峽谷中央開出一道缺口,使怨念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