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帶了七八個女人回酒店。
平心而論,年輕人偶爾荒唐一下,並非不可原諒。但讓人震怒的是,這小子當天上午還在信誓旦旦地向楚雄南表白,晚上又把楚蓉帶回酒店,最後還尤嫌不足,跑出去召妓,這種行為已經不能單純用惡劣來形容了。
因此,楚雄南當然有絕對充分的理由,前來興師問罪的。
悅耳的門鈴聲響了許久,才有一個只裹著一條浴袍、頭奉亂的女郎來開門,而且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她開門後連眼皮都沒抬,就打著呵欠埋怨道:“還五星級呢,送個餐也這麼晚。”
緊接著,門內又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早飯送來了麼,快點,叫服務生把餐車推進來,周少要喝牛奶呢。”
卻聽一個猥瑣無比的聲音隱隱傳出:“牛奶有什麼好喝地。我看還是喝人奶吧。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奶水足不足。”
“唔…要死啦,不要捏這裡…”
這一回,楚雄南涵養再好,也當場氣炸了肺,一把推開攔在門口地女人,鐵青著臉大步進內。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只有在日本A片中才能看到的場景。
客廳沙發上、椅子上、桌子上、地毯上,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褻衣、胸罩、短褲,還有些說不清是什麼東西的斑痕,就連一些並不常見的成人用具也一應俱全,連手銬腳鐐都有,攤得到處都是。同時,屋子裡還充滿著一種夾雜著各種難聞氣息的婬靡味。
再往裡走,就是臥房,周天星正赤膊著上身坐在床上。嘴裡叼著一根大麻,身周玉體橫陳,或坐或躺。有的在給他捏骨松背,有地鑽在他懷裡發痴撒嬌。
楚雄南進門時,正看到他低著頭,神情專注地在一片白花花的胸脯上細細搓揉著。
“周天星!”
楚雄南的咆哮如同平地一聲炸雷,震得周天星全身打了個哆嗦,連嘴裡含著的大麻也掉到了床上,幸得只是落在床單上,沒燙著人。
“你…你…你這個畜牲。昨天你對我說什麼…太不象話了…”
楚雄南氣得渾身發抖,戟指他暴跳如雷,平生第一次髒話連篇:“你他孃的算什麼東西,臭狗屎!流氓!惡棍!垃圾!居然還好意思跟我提那事…”
周天星似乎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如同一隻被火燒了屁股的猴子,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衝到衣櫥前。砰一下開啟櫥門。信手一抓,就拎出一大捆鈔票。足有十幾萬的樣子,往床上一扔,厲聲對那些女人道:“給你們一分鐘時間,給我穿好衣服帶上錢,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一個子兒也別想要。”
丙然,一分鐘不到,偌大的套房中就剩下週、楚二人。
楚雄南雖在蝨之中,不禁也為周天星的豪氣所懾。十幾萬現鈔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可是周天星地臨場反應,也未免太快了一點,隨手擲出十幾萬現鈔,眼皮都不眨一下,簡直如同丟垃圾一般,尤其是應變之果斷,行事之灑脫,就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學得來了。
不得不說,直接抱著現鈔砸人的樣子,還是蠻酷地。
房間裡靜得出奇,兩個男人默默對立,楚雄南面色冷厲、橫眉怒目,周天星則是低眉順眼,垂首無語。
“周天星,你把昨天當著我面說的那些話,再說一遍。”楚雄南冷峭的聲音終於響起:“你說,象你這種人品…”“楚總,我錯了。”
周天星猛地抬起頭,滿面羞慚地道:“您打我罵我都行,可是我今天只求您一件事,千萬別把這事告訴蓉兒,真的,我求您了,只要您肯替我保密,我什麼都肯做。”
一提到楚蓉,楚雄南又氣往上衝,冷笑道:“你還好意思提蓉兒,連我都替你丟臉,荒唐!無恥!以後再敢在我面前提蓉兒,你信不信我當場就扇你個大嘴巴。”
“我信,我信!”
周天星一個鋸小心,苦笑道:“楚總,我說過,這件事的錯全在我,要打要罰都由您,我絕不敢說一個不字,可是,我是真心喜歡…嗯,不說了,楚總,我知道,我今天犯的這個錯實在太不可原諒了,我現在不求別的,只求您能消消氣,聽我把話說完。”
楚雄南神色稍緩,卻依然冷哼道:“按理說,你的個人生活,我也無權干涉,可是你…也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廢話少說,我現在只想聽你一句真話,你昨天跟我說地那些話,究竟是出於什麼動機?”
周天星神情更加狼狽,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訥訥道:“我要是說,我是真心喜歡上了蓉兒…等一下,您別動怒啊,我的意思是,我這人吧,個人生活上是有點那個,可這也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