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腳下,這裡是人間最後一塊淨土!
灰沉、厚重的輻射雲層總算沒有侵擾這片神聖的天空。
已有四年沒見過藍天白雲的遲華忍不住仰天長嘯,清脆、幽長的嘯聲向著遠方雲霧之中的山巒奇峰、向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冰雪世界飄蕩而去,天地間傳來陣陣悠揚的迴音。
安安緊握著遲華的手,倚著遲華的肩膀喜極而泣。
燕鶯也在一旁顯出身形來,坐在地上望著遠方雄偉的冰峰和飄浮在峰頂的雲朵發呆。
烏騅馬也興奮的學著遲華的樣子引頸嘶鳴,阿寶則興奮的向雪山撲去,一連串的閃爍便消失在雪峰之中。
連動物也喜歡這世界原本的樣子,可它們卻不得不艱難的在被人類毀掉的殘酷末世環境之中求生!
“師兄!師兄!”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遠方飛奔而來,眨眼間便已撲到遲華身前。
遲華上前一把抱住跑得氣喘噓噓的馬清秋。
近半年未見,獨自在外領兵的馬清秋成熟了不少。身上披了一件大紅僧袍,堅毅的目光透著一絲睿智,臉頰隱隱有了一絲高原紅,連頷下的一縷山羊鬍也修剪的頗為精緻。
遲華上下打量馬清秋,滿意的點頭,清秋現在到也有了幾分得道高僧的風度和靈性。
但下一秒,馬清秋就立刻將遲華對他的好印象打得稀碎。
馬清秋轉過身來,對著安安露出賤兮兮的笑容,“安安妹子,想死我了,快來抱一抱。”
“滾,你現在得管我叫師嫂。”安安習慣性的抬起小腳向著馬清秋的屁股就一腳踢去。
馬清秋一扭腰閃開,又撲向了燕鶯,“燕鶯妹子,你還沒男朋友吧,快讓哥哥抱抱。”
燕鶯咯咯笑著直接在空氣中消失。
“燕鶯你躲什麼?讓他嘴賤,咱們倆一起收拾他。”安安剛才一腳沒踢上仍不肯罷休,撲過去揪馬清秋的山羊鬍。
馬清秋則圍著遲華轉圈跑,一邊跑一邊喊:“師兄,這女人太沒規矩了,你也不管教管教。”
幾個人笑鬧著,彷彿又回到了當初一路同行冒險遊歷的日子,當日共同經歷的苦難現在也成了有趣的回憶。
遲華忽然乾咳了一聲,一把拉住了安安。
只見遠方又走來五六十人,其中有近半到是身披僧袍的大喇嘛,還有許多身披藏袍的陌生進化者。
馬清秋也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臉,又整了整身上的僧袍,再次恢復了高僧的氣度。
來得這些人除了十名鳳凰特戰隊員以外,剩下的都是馬清秋到了西藏以後替鳳凰城收服的各勢力首領,在馬清秋的介紹下一一上前拜見遲城主。
在遲華和眾人見過之後,特戰隊員已在一旁紮起了不少臨時的帳篷。
馬清秋和遲華兩人進了中間最大的一頂帳篷。陪同兩人一起的,除了安安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健壯喇嘛。
這個喇嘛高鼻樑、高顴骨、面色黝黑,年紀不是太大卻有一對格外醒目的白色眉毛,身上散發的氣機赫然是一名二階強者。
貢布喇嘛就來自珠峰腳下的絨布寺,每一名二階強者都值得尊重,在雪山、嚴寒的惡劣條件下成長起來的強者更加強大。
遲華在和貢布喇嘛再次見過禮之後,笑著看向馬清秋,“清秋活佛,現在您該把急電我來的原因示下吧,總不是想讓我看看雪山和藍天白雲吧?”
在外人面前馬清秋依然裝得一本正經,“還是由貢布上師來說吧。”
貢布喇嘛雙手合十向遲華再次施了一禮,緩緩的說道:“末世以後,雪山之下罕有人跡,只是偶有變異之後的野犛牛、雪豹出沒,這裡依然是一片人間淨土。但是自一個月前,雪山之中便不斷傳來獸吼之聲。起初我以為是變異兇獸發情或是互相爭鬥並未在意,只是一次上冰山採雪蓮,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夜帝。”
“什麼東西?”安安忍不住打斷貢布喇嘛。
“就是雪人,夏爾巴人將它稱為‘夜帝’,傳說是一種居住在喜馬拉雅山脈介於人和猿中間的神秘生物。它身軀龐大,在冰峰之上穿行步履如飛。有目擊者說它性格溫和的,也有截然相反說它性格暴躁的,各種說法不一,但沒想到傳說是真的。”遲華向安安解釋道。
貢布喇嘛繼續說道:“正是,之前就有眾多目擊案例。只是我此次遇到的雪人與傳說中略有不同,外形上都是紅髮披頂,全身裹滿灰黃色的長毛,只是身軀更加龐大,大的一頭有七八米高,小的一頭有也五六米高。”
遲華不禁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