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地一下出現了,摘走了混元星君的腦袋。下一個恐怕輪也輪到自己了。而且恐怕就是這幾天內,杜鵑就會神秘地在東廠驟然出現。
收魂星君聽從九千歲、雌雄雙魔的陰謀詭計,聲言在懷柔幹掉了杜鵑,一來是安撫人心,二來是將杜鵑激怒引出來。可是事後,他卻害怕起杜鵑的出現。夜貓子之死,無疑是對他的一個警告,他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夜貓子巫十二之死,決不是酒後失足跌下來,而是給一個高手從瓦面上扔了下來。這位高手,極有可能就是神秘的杜鵑,目的是在試探東廠的虛實,或者先給自己一個心理上的威懾,令自己在精神上崩潰。
收魂星君可以說對任何人都不畏懼,唯一是對杜鵑,他內心充滿了畏懼。因為神秘的杜鵑太過神出鬼沒了,至今仍沒人知道其面目,更不知道杜鵑出沒何處,簡直是防不勝防。
要是收魂星君與杜鵑明刀明槍地對陣,或者見過其人,知其下落,收魂星君是一點也不畏懼。他會不擇手段來對付杜鵑,或者將杜鵑的父母、親人抓來威脅杜鵑,或者利用杜鵑的弱點來相逼。因為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弱點。可是杜鵑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影子,收魂星君除了嚴防之外,一點手段和辦法也使不出來。
現在的收魂星君,什麼事也無心去處理了,只求保命,保住自己度過今年就萬事大吉了,以後再從長計議。
再說小神女和婉兒悄然地返回住處,換下夜行衣。婉兒問:“三姐姐,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怎麼這般的不小心,從瓦面上跌下,踩中了機關,壞了我們的事?”
小神女反問:“你認為那個是什麼人?”
“他不是也同我們一樣,夜探東廠的嗎?可惜他死得好冤枉。”
“你以為他真的從瓦面上跌下去?”
“難道不是嗎?”
“四妹,他是給人從瓦面上扔下去的。”
婉兒訝然:“真的!?”
“四妹,你以後要注意認真觀察了。會有人橫飛起來,從瓦面上跌下去的嗎?我要是沒有看錯,他橫飛起來的剎那,已給人點了穴道,所以他被亂箭射死時,連慘叫也叫不出來,便稀裡糊塗做了枉死鬼。”
婉兒又是駭然:“誰那麼黑心?用這樣殘忍的手段置他於死地?是東廠暗中潛伏的高手嗎?”
“四妹!要是這個人不死,我們的行蹤就會給東廠的人發覺,勢必會與東廠的人一戰,未必能回這裡了。”
“三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將我弄糊塗了!”
“丫頭,你怎麼還看不出來?當你從瓦面上站起來,想躍去另一間有燈光的房舍時,已給這個枉死者發現了。就在他正要發出訊號時,就給另外一個神秘人迅速地點了穴道,並扔到假山旁。”
婉兒又怔了半晌問:“這個枉死者是東廠的鷹犬?”
“不錯!他正是東廠佈置的一個暗哨,叫什麼夜貓子巫十二。”
“三姐姐,你怎麼知道?”
“我們離開時,我凝神傾聽四周動靜,聽到了他們的說話,才知道這個枉死者叫什麼夜貓子巫十二。東廠的人還以為他是失足從瓦面上滾下來哩!”
“那麼說,這位神秘的高手,是在暗中護著我們了?”
“在這一件事上,他的確是保護了我們。”
“三姐姐,這位神秘高手是誰?”
小神女反問:“你看是誰?”
“不會是風叔叔和小怪物吧?可是,他們不是去了懷柔證實杜鵑的生死嗎?不會是他們連夜又趕回來了吧?”
小神女說:“也有可能是他們。可是,就算是風叔叔不來見我們,小兄弟也應該在這時回來才對。”
“不會是他們又在捉弄我們吧?好!等他們回來,我狠罵他們一番,幹嗎連三姐姐也敢捉弄了。”
“或許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又是誰了?”
“神秘杜鵑!”
婉兒一下跳了起來:“是他!?”
“要不是風叔叔和小兄弟,極有可能是他了。只有他,才有這份功力和膽識,敢夜探東廠府。”
“嗨!三姐姐,那你幹嗎不去追蹤他?”
“你這丫頭也真是,當時我們避開東廠還來不及,還顧得上追蹤他?而且當時我也沒有想到是他,是在與你談話時才想到有可能是他而已。”
“三姐姐,不可能是他吧?”
“是不是,等明天或者風叔叔和小兄弟回來後,便知道是不是了。丫頭,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