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和小怪物身形一晃,向西方飛去。一陣風在臨走之前,凌空出指,解了這個所謂陽壽未終的鷹犬被封的穴位。一陣風和小怪物所以留下這一個活口,就是讓他回去報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而不會禍及豆腐西施一家。至於在豆腐西施家的那兩個追風冷血的手下,在追風冷血死後不到一刻的時間,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三天之後,才有人發現他們橫屍在西郊的一處山林裡。
那個陽壽未終的鷹犬,在山神爺和小鬼消失之後,感到自己手腳能活動了,暗想:我的陽壽真的未盡,山神爺和小鬼才不要我的命,讓我活下來?但他看見追風冷血和他三個同伴死後的慘狀,又嚇得雙腿發軟,掙扎著跑出衚衕口,不料碰上了一隊巡夜計程車兵。帶隊的軍爺見他形跡可疑,一下將他當賊似的抓起來。他掙扎道:“別抓我,別抓我,我是東廠府的人。”
“什麼!?你是東廠的人?”這位軍爺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嚇得面無人色、幾乎心膽俱裂的鷹犬,暗想:他會是東廠的人嗎?東廠的人有這樣一副熊樣嗎?平常東廠出來的人,莫不趾高氣揚,瞪眉凸眼,看見任何人也不順眼,尤其對巡夜計程車兵,更是呼來喝去,不可一世,哪有像這樣了?他又追問一句,“你真的是東廠的人?你知不知道,誰敢冒充東廠的人,抓到了是格殺勿論的。”
“我,我,我真的是,是,是東廠的人,不信,我有腰牌。”
軍爺看了一下腰牌,又見他是一身東廠人打扮,問:“衚衕裡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我們的冷爺給人殺了。”
所有計程車兵都震驚了,有人膽敢在京城小巷中殺人。而且殺的不是一般人,是一個叫冷爺的人。在東廠能稱得上爺的人,肯定是有來頭的人物了。軍爺怔了怔問:“是不是人稱追風冷爺?”
“是!是!就是他!”
這下軍爺真是震驚了。九千歲身邊的追風冷血,是一位武功極好,生性兇殘的可怕殺手,在京城之內,誰能殺得了他?就是能,也不會有這份膽量,莫非是神秘的杜鵑?那這事可大了。急問:“是誰殺了冷爺?”
“是,是,是大鬼和小鬼。不不!是,是,是山神爺爺和勾魂使者。”
軍爺和他手下計程車兵更愕然了,大鬼小鬼?山神爺爺勾魂使者?不會是這個東廠的人,給嚇得語無倫次了?軍爺急命士兵,點燃了火把,到衚衕裡去一看。衚衕裡果然橫臥著四具屍體,死狀甚慘。立刻命人飛報自己的長官和東廠提督府,並立刻封鎖衚衕的兩邊出入口,不準任何人出入。
收魂星君正為不見杜鵑的蹤影而發愁,一聽說追風冷血在一個衚衕裡給人殺害了,大跳起來,急問:“是誰殺了他?”
報告人說不知道。收魂星君一聲怒喝:“是誰來報告的?”
“是九門捉督一名士兵,請收爺快去看看,帶隊的軍官在原地等候。”
要是東廠的一般人物,收魂星君不會出面,隨便打發一個手下去處理便可。可是追風冷血是九千歲跟前的紅人,又是奉九千歲之命前來提督府協助自己,自己不親自帶人前去,難以向九千歲交代。他急忙帶著東廠十多名手下,趕到現場。收魂星君檢視了現場,發現追風手下的三個人,全死在追風冷血的刀下,並不是死於刺客之手。就連追風本人,也不是死在神秘杜鵑的劍下,而是身首異處。殺人之劍,卻是追風冷血一個手下的劍。暗想:不會是追風他們因什麼事而互相殘殺吧?
收魂星君不由盯著那個所謂陽壽未終的人問:“愣頭三,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這個兩次大難不死的愣頭三心有餘悸地說:“是,是,是大鬼小鬼殺了他們。”
“胡說八道。什麼大鬼小鬼。我問你,三個人全死在追風冷血的刀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是不是你們四人共同謀反,殺害了追風,胡編什麼大鬼小鬼的?”
巡夜的軍爺和士兵一聽,全都愕然了,不禁暗暗佩服收魂星君的觀察能力,一看便知道死者死於何種兵器和武功之下,而自己就看不出來,更不敢想象,東廠的人會互相殘殺。
愣頭三更是嚇得跪下來叩頭說:“不不。收爺,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以下犯上。冷爺他們的的確確是死在大鬼小鬼的手上。這個大鬼小鬼,曾經在西山的八大處出現過,小人不敢胡說八道。”
“那他們怎麼死在追風的刀下了?”
愣頭三戰戰兢兢地將經過一說,所有聽到的人,都驚愕異常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神?不然,哪有這等不可思議的武功?看來,千萬不可作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