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比那些東西都有價值。
就像肅業說的那樣,天宮裡的“夫人們”都只是擺設,隨著芳華老去,她們的價值就會貶值。
遠比不上其他的寶物。
但在綺羅公主入宮後,還要對她下手,就是在找死。
景苒想,肅業死就死了,牽連到她就不好了。
“這樣啊。”碎焰帝君點點頭,“那就把肅業的家抄了,送給我的新夫人賠禮吧。”
輕描淡寫地將肅業最後的痕跡抹去,他向溫念伸出手:“今天在開慶功會,你要一起來麼?”
邀請剛亡了國,淪為戰利品的公主去參加戰爭勝利的慶功宴,任何一個人都從中感到某種意味。
有人悄悄地去看被邀請的人,希望從那張美麗的臉上看到恥辱和忍耐,或是比最香的酒都動人的淚水。
溫念將自己的手搭上去,說:“我沒有恨你。”
只是想殺了你而已。
但介於記憶最終會回到樓晏清那裡,她會盡可能地溫柔對待這位心腸歹毒的帝君。
兩個人意外和諧地回到了主殿。
碎焰帝君坐回主位,溫念期待地看著他。
系統也期待著“你和我坐一起”的經典言情戲碼。
然而他吝嗇且歹毒地說:“你既然殺了肅業,就坐他的位置吧。”
一些同肅業交好人沒有跟著出去,此刻看溫唸的目光從驚豔變作殺意濃郁。
溫念遺憾於自己坐不上主位,但還是從善如流地去了死人那桌。
伶俐的侍女將桌上的東西換成新的,在詢問過她的意見後為她倒了一杯酒。
肅業雖然修為不高,只是個分神期,但風頭大,坐的位置還是很靠近主位的,主殿極大,坐著幾百個人,越靠近門口的地方,地勢越低。
溫念喝了口酒發現這具身體不勝酒力,便隨意吃了點靈果,撐著臉看底下的人。
作為方才雷劫唯一活下來的人,也作為牽著帝君的手過來的人,她無疑是這場慶功宴的另一位主角。
很多人都在看她。
但除去看美人,看討好物件,看敵人之類的眼神,有兩個人的眼神很不一樣。
分別是震驚和迷茫。
其中一個坐在離她不遠的位置,俊秀的青年穿著蓼藍色的長袍,玉簪綰髮,文弱端莊的樣子和周圍的一群人形成鮮明對比,此刻正震驚地看著她。
溫念也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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