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家劫舍,屠村滅寨,橫行北方諸郡無人能治。當時的太行三十六刀名震江湖,隱然為江湖黑道的霸主。後來劍神顧天涯出世,匹馬單劍,夜挑太行。那一戰之激烈精彩,令江湖人交相傳頌達百餘年,被後世人評為刀劍相爭的經典大戰之一。傾城劍法從此成為天下第一劍法,一百年來地位無法撼動。一百年過後,太行山寨捲土重來,聲勢比昔年更盛。山寨分成了北太行三十六刀堂,南太行十八寨,意圖一統大唐長江南北所有黑道,令黑道勢力從此可以和江湖白道分庭抗禮。
三十六刀堂橫行江北,肆無忌憚,明刀明槍地和天山、關中劍派等白道對抗。南十八寨相比之下活動更加頻繁,行動也更加隱秘和陰險。他們把勢力滲透到江南各個生意行和搖擺不定的江湖門派之中,為太行山寨聚集新生力量和財富,成為北方三十六刀堂得以橫行的強大後盾。
這些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的巨鱷本來和無名小卒鄭東霆扯不上關係。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杭州的江南仁義堂分堂處發現了南太行第十八寨寨主貝紹傑的懸賞。他更加不該無巧不巧地在杭州著名青樓後迷樓中撞破貝紹傑想要易容改扮混入杭州鉅富陸家為婿的陰謀。因為他的介入,貝紹傑的計劃徹底破產,被杭州俠義道群起圍攻,力戰出逃,卻不巧被鄭東霆抽冷子一箭結果了性命。這些過錯本來經過掩飾,還是可以讓鄭東霆矇混過去,不受牽連。誰知道他被仁義堂兩千兩賞銀眩花了眼,鬼使神差地提了貝紹傑的人頭去領賞,從此和太行山寨結下不解之仇。
這一次太行山寨出動來抓捕他的兩位高手乃是南太行第十一寨和第十三寨的大當家,“走鬼刀”邵天宇和“五霸刀”晁佔雄。
邵天宇是日月雙刀的傳人,但是行走江湖時只佩帶一把四尺陽刀,沒人見過陰刀的模樣。傳聞所有見過陰刀的江湖人物都已經無疾而終。
晁佔雄擅使關外曳風刀,尤精走馬取人項上人頭。他的刀法狂烈兇猛,血腥無情,曾被評為狂刀第一人,乃是一個人見人怕的江湖惡鬼。
在江湖上遇見他們中的一個,就夠人頭大的,更何況同時遇見兩個。
“師弟抓緊了!”鄭東霆大吼一聲,一把抓起祖悲秋的脖頸子朝身後一丟,雙腿一蹬,帶著祖悲秋瞬息間躥出了七八丈遠。
祖悲秋的屁股重重砸在紫竹椅的扶手上,疼得他涕淚橫流。不過他此刻也來不及叫苦,只能飛快地挪動自己肥胖的屁股,用力擠進座位正中,雙手緊緊抓住兩旁的扶手。
他剛剛坐穩,就看見那黑衣黑甲的晁佔雄巨臂一揮,一抹青藍色的刀光猶如一匹迎風抖開的綢緞哧啦啦飄到他的面門之前。
“啊——!”祖悲秋嚇得扯開嗓子殺豬般嚎了一聲,眼看這刀光就要將自己的腦袋裹了進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頭,鄭東霆突然將身子往左側輕輕一斜,這朵刀花驚險地在祖悲秋的鬢角爆開,刺目的光芒閃得他雙眼生疼。
“他奶奶的,想不到你個江湖捕快竟有這麼好的輕功。”晁佔雄自忖必中的一刀擊在空處,令他不由得一聲讚歎。
“嘿嘿,否則怎麼能殺死貝紹傑?”聽到讚賞,鄭東霆得意忘形。
“飛鏢,飛鏢,飛鏢啊!”在他的背後,祖悲秋淒厲地大叫了起來。
鄭東霆連忙將身子一弓,宛如鬼魅一般左右連閃了數下。七八枚閃爍著青藍光芒的三稜透骨鏢擦著祖悲秋的身子遠遠逝去。
“我的媽呀!”祖悲秋嚇得涕淚直流。
“他奶奶的,晁佔雄做人太不厚道,竟然用飛鏢,師弟,給我罵他!”鄭東霆氣喘吁吁地吼道。
“晁……晁佔雄,江湖好漢不用飛鏢,請遵守江湖規矩,孟子說過……”祖悲秋嘴唇顫抖地大聲喊道。
“你生兒子沒屁眼,晁王八!”聽得祖悲秋跟晁佔雄囉裡囉唆地講起了不知道哪裡聽來的江湖規矩,鄭東霆一陣煩躁,忍不住大罵。
晁佔雄一輪暗器攻擊沒有佔到半點便宜,已經感到顏面全失,此刻聽到二人的辱罵,心中煩躁,一口氣沒有喘勻,頓時張口吐出一口汙血。
“不,不,”看到晁佔雄氣得臉色鐵青,祖悲秋連忙叫道,“孟子沒說過那話!”
“哈哈,除了孟子,誰都說過這話!”鄭東霆大笑道。
“你奶奶個只會逃的孬種,有本事站定了跟爺爺我大戰三百回合,本大爺給你留個全屍!”晁佔雄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輕功一項確實不及此刻腳踩清風的鄭東霆,被他越拉越遠。
“我要能和你大戰三百回合,還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