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龍松每針長短,五枝一束,是為龍之五爪,屈迴環繞,枝幹瘦弱細巧卻如鋼如鐵,不易輕折,且與其他松樹最大的不同,便是這松針,每針上都隱隱有著白痕,正是昔日虯龍背上所受之傷留下的印記。”邊說邊指與司儀看著,溫柔又道:“那虯龍報的是孝子之恩,所以只在地瘦之處可存,想老先生學識淵博,應當知曉,此異種只處貧寒之物方能成活,只有無肥之土,破爛之盆中所特有的天地稟氣才能讓他們生長,非是晚生不敬,用此穢物。”說到這,突然啊了一聲,捂住口。“唉,晚生太愛賣弄了,老先生學識勝我輩不知幾多,哪會不知此物由來傳說的,晚生真是太多事,太饒舌了。失禮失禮,恕罪恕罪。”

司儀聽得目瞪口呆,見葉凡及少年目光都向自己投來,乾咳一聲,捻了捻黃鬚。“這……虯龍松的傳說,老夫也是有曾聽過,虯龍報恩,果是……咳,大義得很。難得相公也有這般見識。兩位請入座。”

“多謝多謝。”葉凡笑著拱拱手,牽著少年進入大門。

少年走了幾步,見旁邊無人,笑道:“我們真是好運氣,沒想到眼前有寶他們居然沒有認出來,倒方便了我們。喂,那個虯龍松的傳說到底是什麼。”

葉凡還是笑得很溫柔詳和。“笨蛋,那是我瞎掰出來的,哪有什麼虯龍松。”見少年瞪大眼,又道:“我只是瞧那株小樹長相奇特,順勢講了個故事而已,那司儀是個讀書人,與來客談話時總愛賣弄一兩句禮物的由來,他這愛面子的毛病,哪肯承認有自己沒讀過的書。當然好哄得很。”

“那,那花盆……”少年發誓以後不再相信葉凡的故事了。

“噓。”葉凡笑咪咪地比個噤聲的動作。“那當然也是用來哄他的。你瞧,越破,他們越看不出,那個正是他們自家的東西。”

兩人隨著一路的彩燈走了下來,來到正廳,正好可看到偏廳通往正廳的走廊上走著幾個人。當先的隱約是個白髮蒼蒼,松柏彌性的老人。

葉凡看得腳步一錯,突然扶著頭趴在少年肩上唉聲嘆氣。少年奇道:“怎麼了?”

“我……頭痛。我們還是尋個偏僻點的地方……”接下來的話,全被外頭霹靂叭啦霹靂叭啦的鞭炮聲打斷,同時,另有司儀大聲喊。

“酉時到,離塵老爺子壽誕大吉~~~~~~~”

三回 蘭因絮果

在司儀呼喝聲中,各廳的人都恭立起身,向離塵老爺子致敬,生怕老爺子見不著自己。招呼聲此呼彼起,熱鬧非凡。葉凡見老爺子也是笑逐顏開地向眾人回禮,欲走還留,躊躇片刻,拉著少年趁現場混亂之際,自側門入偏廳,尋了個靠牆的位子坐下。

此桌已坐了五六人,因太過偏僻,坐的人都是擠不上前方好位置的。此時一心向老爺子致意,哪有空管這多出來的兩人。葉凡自動自發地為自己添上杯碟,拉著少年也站起身。這時,老爺子正好開口。

“老夫年屆九十,比之彭祖八百,尤為稚子,偏諸位厚愛,不辭遠道而來為老夫慶生,老夫銘感於心,先以水酒一杯向諸位致謝……”

現場甚為吵雜,葉凡與少年面對面交談都得大聲喊,而離塵老人一席話溫醇厚重,聽來卻猶如其人便在耳畔低語,壓下了現場所有的雜聲,其傳力之均勻,內勁之深厚,讓少年亦不得不在內心讚了一聲,起了敬佩之心,見在場眾人都舉起杯子,自己與葉凡杯中卻是空空如也,甚覺失禮,當下便將桌旁那個半人高的大酒罈以腳輕踹,在酒罈騰起之時於下方順手一帶,壇身傾倒,同時另一手切開壇口,美酒天降甘霖,瀉入他與葉凡的杯子。

少年這一手其實也算不得什麼高深武學——至少在他本人看來是如此,他相信在場中至少有一半人都能做到,但卻不想他小小年紀,便能將挑、引、封、轉四個巧力用得如此之妙,豈能不讓人側目,而且他引酒至杯,這一大壇的流質原就不好控制,他卻點滴不灑於杯外,滿當當的兩杯,竟是一般多少,不滿不溢。光此二點,就更讓人驚詫。遠一點的見不到桌上情形倒也罷了,同桌的人見了,心下都起了驚疑,推測這少年是何來歷。

此時離塵老人已與眾人敬完酒。大家紛紛落座,又有下人奉菜上來。這山莊一正二偏三廳間的隔閡都為今日的壽宴而折除,擺了至少七八十桌,離塵老人雖名重武林,身邊下人卻是不多,只能從正中的主位開始送上。同桌的五六人見酒菜一時無法送上,便打量著葉凡與少年,其中一人拱手笑道道:“瞧兩位眼生的緊,不知能否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葉凡早有準備,笑吟吟道:“晚生天台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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