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從袖中取出一隻掌心大小的木盒子,交給了清流。
清蓮接過盒子開啟一看,頓時一股芳香撲鼻而來,沁人心扉。他將盒子輕輕釦上,然後對著那神仙行了一禮,說道:“有勞上仙了。”
那神仙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又道:“既然事情已經辦妥,我也不便久留了,各位多保重。”
他的目光掃過清蓮、清流,最後落到了雲箏臉上。
雲箏聞言不禁一愣,然後問道:“上仙不再多坐一會了嗎?”
問完之後又覺得有些莽撞,改口道:“那、那上仙以後還會來嗎?”
清蓮和清流聽了雲箏的話,皆是微微皺眉。那神仙似乎是看到了他們的臉色,無奈的一笑說道:“怕是後會無期了,你……”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說道:“你要好好的……”
雲箏點了點頭,心頭不知為何浮現出一絲不捨的感覺來。本來還想說一句:用不用我送上仙一程?可馬上想到對方的去處是天上,自己哪裡送的了?思及此處,她也輕輕嘆了口氣。只見那仙人最後又對自己笑了笑,便化作一道金光飛快地消失在天際了。雲箏抬頭望著那仙人消失的望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此時,清蓮看著雲箏道:“人都走了,還看什麼呢?不過才見了一面,就對人家念念不忘了?”
雲箏費了好一會功夫才收回思緒,對清蓮說道:“說不上為什麼來,但是雲箏對那上仙總有一種此曾相識的感覺。”
雲箏一句話道出了清蓮和清流心中最擔心的事情,他二人交換了一個顏色之後,清蓮才道:“胡說什麼,你覺得他熟悉是因為他長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罷了。你自己想想,他是一個神仙,怎麼會和你相熟。”
雲箏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又盯著清蓮那一張俊臉看了許久,這才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道:“師伯說的確實有理,但是也有說不通的地方啊。看樣子,那上仙還認識師伯呢,為何他能認識師伯,就不能認識雲箏了?”
清蓮被雲箏問的啞口無言,只得到:“你這小東西,這時倒是伶牙俐齒起來了。”
倒是清流此時替他找了臺階,說道:“那上仙喚你師伯做憐夙上仙,箏兒可見他叫你的名字了?”
雲箏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道:“總是你們有理,那師尊又知道那個什麼憐夙上仙是何人了?”
清流道:“他既然喚你師伯做憐夙,憐夙自然就是你師伯了。”
“那就不能是認錯人嗎?”
雲箏問道。
“如果是認錯人,就表明他不認識你師伯,那就更不可能認識箏兒了。我這樣說,箏兒覺得可有道理?”
清流說道。雲箏聞言,撅起小嘴,轉身跑出了院子。見她走遠,清流這才對清蓮道:“沒想到她對那位上仙的執念竟然這麼深。”
清蓮擺手道:“無妨,那人終究是個神仙。那小東西也就只能想想了,過陣子便好了。”
清流卻道:“師兄可有想過那位上仙究竟是何人,為何喚你憐夙上仙,雲箏又為何對他有著這般深的執念?”
清蓮道:“不管究竟是為什麼,那也都與咱們無關了。何必去追究那些虛無縹緲的答案呢?”
清流微微一笑道:“師兄總有些莫名其奧妙的道理,倒是適用的很。”
且說那廂雲箏一口氣跑到了後山她一直喜歡去的那塊僻靜地方,坐在石頭上呆呆的望著天上,頭腦內思緒煩亂。她總覺得師尊和師伯是瞞了她什麼事情的,聽上去師伯是與那位上仙相識的,師尊知道的好像也挺多,可是他們卻偏偏不願意將實情告訴自己。她猜想也許自己是與他相識的,不然她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有著那樣強烈的感覺。或許她就像是忘記師伯那樣將那人忘記了,也許吃了那個解藥她就能什麼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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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才猛然想到那解藥還在師伯那裡,自己竟然忘記問他要來了。她連忙起身回到觀中,結果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師尊和師伯。雲箏抓住了一名同門問他有沒有看到清蓮或者清流,一連問了幾個人,最後才有個小師妹說看見那二人往後山的方向去了。於是雲箏又連忙往後山尋去。
雲箏在後山一通好找,最後在冷泉邊上看到了那二人的身影。他們坐在一塊石頭上,似乎是在說著什麼事。雲箏喚了一聲:“師尊、師伯。”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