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真的假的呢?會不會我眼中的也是一個幻像?”
“即使是假的又如何?反正你也看得到摸得著。”她盯著我說。
我失神許久,才把話題引回來:“那麼你現在為什麼會回來,乾脆逃跑不就行了麼?兩天之內往返雲南,你也曾經這樣做過。”
“他太厲害了,我知道假如他想抓我,我絕對跑不掉。”她忽然又認真地說,“而且我相信,只有你能保護我。”
他們都是異人,早生兩千年絕對效力於姜子牙帳下,讓我怎麼保護她?我只好將她的話理解為其他意義:她從來沒說過喜歡我、愛我之類的,讓我保護她,大概也是一種示好。我不好意思起來,又開始打岔:
“我保護你,我保護你。你看過臺灣古裝片麼,那裡面經常有這樣的情節,女的說:表哥,有蟑螂耶!男的說:蟑螂嗎?我跟它拚了!”
“表哥不要!蟑螂好強大的,我不能夠失去你!”她接茬說。
“吃飯,吃飯。”我笑嘻嘻地摟著她的脖子,把她抱起來。
在地下室裡,黑哥還在教張徹談吉他,黑哥還在盯著某樣可用於自殺的小物件發呆,張徹還彈不下來一個音階。他們的生活倒是一成不變。看到動物般的女孩跟在我身旁,張徹放下琴說:
“你還知道回來呢?差點兒把你那傻哥哥急死。”
她低著頭笑,目光轉向黑哥:“你怎麼還沒死啊?自個殺比分娩還費勁。”
“怎麼能相提並論?”黑哥嚴肅地說,“分娩那是水到渠成,到時候不想生也夾不住,沒辦法的事兒。自殺可不一樣。”
我們又混在一起,就像兩個月前一樣,讓我感到神采奕奕:“把酒回燈重開宴,咱們得慶祝慶祝。”
我們到師範大學外面的小飯館裡吃了一桌子肉絲肉片,然後又到電影院看了一場新引進的好萊塢電影,講的是美國糙漢跟機器人拼命,險些讓人家炸成一攤鼻涕。想進行文化侵略也不容易。傍晚時分,張徹提議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