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幾步跑到經理辦公室門口,擰開門進去。
標準糙漢一般的經理端坐在巨大的仿紅木老闆桌後面,面前放著一盒“三五”牌香菸、一個酷似碩大的花朵的玻璃菸灰缸、一支小瓶裝的“嘉士伯”啤酒。
而桌上最醒目的擺設還是一個袒胸露|乳、穿著黑色連褲襪和長統皮靴的女人,她毫不驚慌地點上一顆煙。
“人生極樂。”我忍俊不禁,對經理說。
“也就是沒樂找樂,其實也沒勁。”經理無可奈何地站起來,又無可奈何地坐下,因為他的褲子沒有隨著臀部上移。
“適當來點兒威懾,我覺得這氣氛不嚴肅。”我對張徹說。張徹便嗚嗚嗚地掄起鏈子鎖,邊掄邊尋找目標,最後一傢伙砸到菸灰缸上。誇啦一聲,玻璃花變成一片亂瓊碎玉。但是經理不為所動,穩如泰山地繫著褲子,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同樣的菸灰缸:
“哪撥兒流氓進來都砸這個,真他媽形式主義。”
我也笑了,這年頭什麼事兒都透著形式主義。“你嚴肅點兒。”我對他說。
經理果然是常在街面混的人,一瞬間便形式主義地嚴肅了起來,對我說:“我見過你。你膽兒還挺肥,還敢來呢?”
“我來這兒不是為別的,就是問你點兒事兒。”
7神秘人(4)
“也怪我膽兒太肥了,沒叫點兒人過來,否則非弄死你們小丫的。”經理嘟囔著說,“那你問吧。”
“今天那女孩兒沒再來過你這兒?”
“沒有。跑了之後我也沒追你們。”
“她進來的時候跟你說什麼來著?”
“還說這事兒呢。”經理煩躁地說,“一進來就跟發了臆症似的,死盯著我眼睛看,我不看她還不行,看了一會兒,她突然來這麼一句:掃黃辦的,拿錢來吧。差點兒把我給樂死。有那樣的掃黃辦麼?說雛雞我倒信。”
“就說這個?你確定是跟我一塊兒跑的那個女孩?”我懷疑他弄錯人了。
“絕對是她,今天晚上除了你們再沒人進來過。我也勸你們一句,以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