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彈到什麼時候?”
“具體時間我不知道,反正我半夜撒尿的時候聽見你彈來著,後來又拉屎,你還跟那兒彈呢。”
看來昨夜我的房裡確實傳出了鋼琴聲。我低頭吮著巧克力飲料:“我沒事兒幹,瞎彈呢。”
“自己給自己用背景音樂烘托情緒,特過癮是吧?用不用我再給你吟兩句‘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什麼的?”看來他說的還是動物般的女孩失蹤的事,可能尚未見過拉赫瑪尼諾夫。
但這個問題我更不願提起:“你丫不要老這種態度行麼?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我擔心一下還不行啊?”
“我對面還有仨呢,不也說走就走了麼?”張徹笑著指指對門的地下室,自從外來打工的好心姑娘們走後,那間屋子一直空著,“沒聽說過這句話麼,相逢何必曾相識,相識何必長相聚,適用於一切迅速濫交關係。”
“你那不能相提並論。”我說。
10網(2)
“怎麼不能?你這種傾向太不對了,勞動人民家的閨女就不是人?”他笑吟吟地抬著槓,開啟裝食物的塑膠袋,把蘋果派、土豆泥、油光四射的雞翅均勻地擺在床上,請黑哥享用。寬不足半米的床轉瞬成了KFC和麥當勞的快餐食品展覽櫥窗。一旦有錢就毫無節制地暴飲暴食,而且可以一次性地吃下數量驚人的食品,讓我懷疑他體內長有猴子的嗉囊或牛的多餘胃一類的儲存器官。
“黑哥昨天睡得可好,他一趟一趟地出來進去?”我盯住黑哥,問道。
“一直在思考電燈泡的妙用,別無他顧。”黑哥面無表情地說。
“又考慮摸電線了?這種死法也沒什麼創造性,不比吃安眠藥更藝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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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哥一本正經地說:“不不,我是考慮把電燈泡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