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對人類的前途不甚關心,但出於最庸俗的考慮,有生之年活在人間地獄也不是一件樂於接受的事情。
“總之絕不能讓魔手落入他們手裡,這不僅關乎人類社會的現狀,對我——也至關重要。”拉赫瑪尼諾夫接著說,“但讓你們捲進去也只能導致無謂犧牲,我有能力獨自打退他們。”
我說:“看起來人家來勢不善,您的手都弄成這模樣了。”
“那只是一時失手,照常理來說,我的能力比他們強太多了,從我手裡搶走魔手的希望微乎其微。而且就算他們打敗了我,我還有一件秘密武器。”
動物般的女孩說:“問題是,現在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您。為了清理門戶,異鄉人也不會放過我。”
“你放心,只要相信我,這些都有辦法解決。在打退異鄉人以後,我會設法讓你擺脫他們的追殺,平安地度過一生。”
“您知道,”動物般的女孩說,“我和異鄉人一向敬畏您,就像敬畏神一樣。異鄉人對神發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而身為組織的叛徒,我不想將希望寄託在您身上。”
拉赫瑪尼諾夫道:“就算我沒有十足勝算,你也必須信任我,就像女兒必須信任父親一樣。”
動物般的女孩說:“我不是您的女兒。”
拉赫瑪尼諾夫說:“即使不是實際的,也是名義上的女兒。我會像他一樣保護你。”他說著看了看我。
我還沒介面,他又對我說道:“記住,保全你的性命,這一點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18夜襲(1)
和拉赫瑪尼諾夫長談過後,我和動物般的女孩往集裝箱山洞走去,他則消失在破敗的山谷裡。
“你到底是不是方騷的女兒呢?”在路上,我問動物般的女孩,“照理來說有這個可能。”
“絕不可能。”她說,“異鄉人是沒有父親的。”
張徹和黑哥保持常態,一個狗屁不通地練琴,一個構思無限期拖延的自殺計劃。老流氓在指揮呆傻青年收拾幾臺“索尼”牌音響,“一二三四五六七###”散落在垃圾山坡上,辛苦地把音響和主機拆開往山谷裡運,如同頂著狂風在梯田裡耕耘的農夫。
我想起在另一處山洞裡舉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