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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風妃閱一驚,從榻上起來,“人怎麼樣了?”
“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在外頭遇上施婕妤的丫鬟,皇上已經吩咐她去請陌醫師了。
礙於玉橋在場,風妃閱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只是吩咐一聲,“你呆在這,哪也不準去。”
“是,娘娘。”那丫鬟點頭,看著她們二人走出鳳瀲宮。
其她妃嬪在後宮中出事,皇后是必須到場處理的。
景夜宮內,熱鬧一片,外頭齊齊跪著滿屋子的奴才,風妃閱大步走進去,陌辰吏已先一步趕到,正給施婕妤把著脈。
連行禮都免去,她上前,站在床榻邊上。
“怎樣?”孤夜孑俊臉冷漠,聲音中,那緊張已毫無保留地透出來。
“回皇上,蠱毒接近心房,再這樣下去,施婕妤……”陌辰史起身,望向皇帝,偏偏那一字一語,如此清晰,“命並不保。”
擲地有聲,施婕妤原先溢滿希翼的眸子,一下黯淡無光,全身,像是被抽盡力氣,她一笑,悲涼而無奈,“皇上,天意不可違。”
“絕不可能!”孤夜孑冷言打斷,語氣,依舊不可一世,身子也轉過來,面對陌辰吏,“可有別的法子?”
男子垂目,種色冷靜,餘光,同風妃閱相觸,他搖下頭,說的極為自然,“沒有!除非找到下蠱之人。” ——3Q手打
站在殿中央,望著滿屋子急得焦頭爛額的奴才,風妃閱收在寬袖中的手,緊緊握了一下。皇帝擁著施婕妤,正用那雙給自己塗藥的手,幫她擦著眼角的冰涼。脖子上,那淤痕已經上過藥,卻還是觸目驚心。
“皇上——”施婕妤拉著他的手,眼睛紅腫,抬起頭來.“臣妾好想睡一覺。”
一個簡單的請求,於她來講,卻是奢望。“閉上眼,朕在這。”
施婕妤搖下頭,嘴角的笑,開的很苦,很澀,“臣妾還是不敢。”
風妃閱望著她形容枯槁,心下,便生出內疚來。她上前一步,手,再度緊緊握著。
“朕不走!”孤夜孑將她身子放下,女子是真的倦了,頭才碰上繡枕,便沉沉睡去。
“都下去吧。”見她好不容易睡著,皇帝這才旋身,視線落在風妃閱身上,“給施婕妤多安排幾名宮娥過來。”
“是。”她木然應答,看見邊上的陌辰吏走出去,便也跟著挪開腳步。
屋內的丫鬟們開始收拾,出了景夜宮,男子在前,是了幾步,便站定在那。風妃閱見狀,扭頭吩咐邊上的玉橋,“本宮差點忘記了,你去下御膳房,吩咐那裡的主管,給施婕妤明日的早膳做清淡些,晚一點再送去。”
“是,皇后。”玉橋行禮後,朝著風妃閱吩咐的地方趕去。
周側,靜簌無聲,只有女子輕柔的步子,踩在地面上所發出的聲音。來到陌辰吏身側,上次被陷害的事,二人默契的沒有再提一句。
“我,應該把解藥交出來麼?”風妃閱開門見山,顯得有些彷徨。——3Q手打
“我怕你的一念之間,將來會後悔。”陌辰史的擔憂,不無道理,“人心難測,施婕妤一旦成了你的敵人,後果,你曾想過?”
皇帝對她的寵,對她的憐,他不是看不出來。
風妃閱啞口無言,他的擔慮,自己不是沒有想過,“可我的手中,卻是握著一條命。”這條性命,還是讓皇帝魂牽夢縈。
“你,終還是存有善念。” 陌辰史眼中的擔心,越發明顯,“善,在這裡,只會致命!”
就像孤夜孑說的,自己還沒有遇上一件,能讓自己足夠狠心的事。她同君家,充其量只是利益關係,沒有親情,她不可能為了他們,而雙手沾滿鮮血。
陽辰吏不再言語,二人只是對望,見院子那頭有聲音傳來,便各自轉過身,朝著寢殿走去。
踏入鳳瀲宮,她這才想起,殿內還有那丫鬟在候著。
腳下的步子忍不住加快幾分,心也微微有些緊張。
“娘娘——”守夜的宮娥彎身行禮。
“不用守著,都退下吧。”
“是,娘娘。”
風妃閱站在殿外,看著屋內的丫鬟全部撤下去,這才雙手放在門上一推,走了進去。——3Q手打
屋內,哪還有那丫鬟的身影。她心咯噔一下,預感不妙。
鼻翼間,傳來一陣很濃烈的味道。血腥,充斥著整個大殿。
她腳步有些遲疑,望著不斷擺動的珠簾,矛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