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如果帝傑換做是自己,如果當時是自己面對那樣的情景,也一定會和帝傑的選擇一樣。她也會以為木子的決定只是為了替自己的安全著想,然後就會自以為是的選擇繼續追蹤,然後便是和帝傑同樣的結局……
誠然,現在的死神團隊,真的是個可愛的,難得的集體,在群原本素不相識,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們,只是為了單純的信仰而走到了一起,並且都願意為了心中的信仰而付出一切,甚至包括生命……但是,無論是帝傑還是自己,亦或者是死神團隊裡的每一個人,心中的信仰和熱情固然可貴,但缺少的卻是木子那種臨危不亂,處事不驚的態度,以及那接近於變態的推理分析能力……
“其實有很簡單的方法。”從短暫的感慨和失神中驚醒過來,風影發現木子正在出神的望著對面的有些陰氣森森的公安局大樓,目光閃爍不定眉頭輕皺,顯然正在努力的思索什麼。她當然理解他在想什麼,這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大男孩,有著變態的理性思維,同時卻又有著難能可貴的感性細胞。儘管他自始至終從未說過什麼,但她知道,他很著急,他恨不能立刻把帝傑和小命從對面的牢籠裡救出來,如果為了這個要付出什麼,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不帶一絲猶豫……於是想到這裡,她便立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想法在木子到這裡之前她就有了……
“殺進去?”木子苦笑著低聲問道。雖然和風影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他,包括死神團隊裡的每個人,都已經足夠了解她。這個看起來沉靜如水總是面無表情的女人,其實心裡有一團火,一團熊熊燃燒的感情之火,為了心中的信仰,她會毫不猶豫的付出一切,為了朋友,她也願意拋頭顱灑熱血,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而且多年殺手的精力,又使得她總是情不自禁的願意,也有那個資格和條件,來用武力解決問題……所以,當風影冷冷的說到救帝傑和小命的方法很簡單時,他當然理解她的意思是什麼。
“不是殺,是潛。”風影將雙手插在紫色風衣的口袋裡,漠然的目光瞄向前方的大樓。“我已經說服了六色,她會侵入這棟樓的網路系統,將他們的監控裝置全部黑掉,然後我便悄悄的潛入進去,將他們救出來,像這種在公安手裡救人的情況,我已經遇到過不止一次了。以前即使沒有六色這樣的高手助陣,我也從未失手過。”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木子淡淡的說道。“在不殺人不傷亡的情況下如果能將他們救出來,然後大家立刻從華理市撤離……”
“你也決定讓我這樣做了?”風影將目光投向木子,語氣里居然帶著意思不易察覺的激動和興奮。
“你的做法,大體思路是對的,但我們還必須考慮到一點,那就是對手的反應。”木子淡淡的說道。
“對手的反應?”風影有些疑惑的重複著,顯然正在腦子裡飛速思索著這句話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如果我這樣做的話,很容易會打草驚蛇,引起對手的懷疑,相當於給他們傳遞了這樣一個資訊——我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我們要向你們挑戰,而且看到了吧,我們能輕鬆的把人從警察眼皮底下救走,見識到我們的實力了吧……”
木子看了看風影,彷彿很奇怪她這次一下說了這麼多話,但無可否認,這些正是他心裡正在想的。
“那麼照你的意思,我們是要想一種法子,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將他們兩個救出來?!”
木子點了點頭。
“那麼找到什麼方法了嗎?”風影立刻問道。
“已經有了輪廓,但細節上還要考慮完善。”木子捻著額前的頭髮說道。
“那豈不是要很長時間?”風影有些洩氣的問道。
“不會。”木子肯定的說道。“這件事必須要快。傑哥和小命在裡面多呆一分鐘,我們就心神不寧一分鐘。而且……我有個預感,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覺得傑哥和小命被抓,也許並不全是壞事。我覺得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
“六色妹妹,有件事我不太明白。”
華理市公安局附近的一家高檔商務酒店裡,陶陶斜倚在沙發裡,一邊摩挲著手裡兒子的照片,一邊問對面坐著的歐陽六色道。
今天凌晨,當木子和歐陽六色確定了帝傑和小命的位置,急匆匆的登上牧馬人準備趕往華理的時候,陶陶忽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車前,不顧一切的要求他們帶上自己,歐陽六色當時在震驚的同時又有些為難,於是推脫說他們此行不是去找失蹤兒童的,而只是去做別的事情,但陶陶認定了他們就是要去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