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下去,拔腿就往前方跑,風影從口袋裡掏出幾百塊錢扔給司機,也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這兩人莫非是警察?醫生?還是……他們的親人遇到了危險?”司機一個人呆坐在車座上,望著這對男女的背影納悶道……
事故非常嚴重,現場慘不忍睹。
當帝傑和風影趕到現場的時候,頓時被眼前的慘狀震驚了。整座大橋從中間徹底斷裂崩塌,橋下便是奔騰的渾濁黃河水,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水面上四處漂浮著汽車和雜物的碎片殘骸,數不清的人頭在水面上若隱若現,跌宕起伏,四處都是慘叫聲、呻吟聲、求救聲,事故顯然剛剛發生不久,救護車的鳴笛聲還在遠方鳴響,現場混亂不堪,只有剛剛反應過來的行人們開始全力救人。
風影看了看現場的情形,二話不說,縱身便跳進了河水中,奮力向兩個在水裡掙扎著的兒童遊了過去,她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游到他們跟前,一手一個,將他們託在胳膊上,奮力向岸邊游回來。
而帝傑此時已經跑到了一個渾身是血和泥漿的傷者面前,這名傷者顯然受傷很重,氣息微弱,眼看就要命歸西天,四周圍了幾個男女,但是他們顯然不夠專業,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知該任何搶救,帝傑跑到跟前,一把將他們推開,手法嫻熟的按住了傷者的胸膛,進行人工呼吸……
這是一次爭分奪秒的大搶救,當最後警方和專業醫護人員終於控制了局面,搶救行動終告尾聲的時候,滿嘴滿臉沾滿鮮血泥漿的帝傑終於狠狠的輸了口氣,然後便只覺得筋疲力盡頭暈目眩,身體一軟便躺倒在地上,仰望著天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時的風影也是渾身泥漿,臉上和頭髮上髒亂不堪,難以看出本來面目,兩個“泥人”互相對視了幾眼,不約而同的笑起來,然後風影便坐在了帝傑的身邊,兩人一邊凝望著被探照燈照明瞭的夜空,一邊恢復著體力。
這次突如其來的搶救行動,讓帝傑和風影耽誤了五六個小時的時間,大搶救結束之後,現場混亂一片又難以找到車輛,於是兩人只好步行到最近的賓館暫時安頓下來,直到第二天才重新上路。這樣一來一去,耽誤了接近一天多的行程,於是,兩人的濱北之旅,便成為木子的轉移計劃中唯一沒能在規定的七天時間內完成任務的一組。但儘管這樣,帝傑和風影還是感到心情大好,無比舒暢。接下來的行程中,兩人之間的話題開始變得廣泛起來,一個法醫,一個殺手,曾經都是習慣了面對死亡的人,而一次偶遇的搶救行動,他們卻不約而同的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另外一種力量——那就是仁義和愛的力量,挽救生命,比結束生命更加令人振奮……總之,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帝傑和風影還對這次的濱北之旅記憶猶新難以忘懷。至於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帝傑再也沒有去思考過它,因為他已經沒有必要去思考它了。關於在夢裡要對風影說的話,他已經漸漸明白是什麼內容了。風影也沒有再去追究這個夢境,因為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太直白太明顯的。水中看花霧裡望月,有時候是最美麗的境界。
這件事情後,兩人除了語言交流變多之外,關係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改變,風影還是冷氣逼人,拒人於千里之外,帝傑還是那麼懶散,嗜酒如命。不同的是,帝傑再也不忌諱在風影面前喝酒了,他又恢復了他酒不離手的習慣,而風影也再也沒有表現出對他身上酒氣的牴觸和厭惡情緒……當然,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深埋在了兩人的思想深處,就像長眠在土壤裡的一顆睡蓮的種子,直到很久之後,忽然甦醒發芽,漸漸破土而出……
至於千顏飛揚,以及小命的回家之旅,倒沒有什麼值得描述的地方,總之在黑白無常抵達玉竹市的第三天,也就是轉移計劃規定的七天時間結束的時候,除了帝傑和風影外,他們都按時的完成了任務,將家人帶到了玉竹。第二天,風影和帝傑也終於帶著歐陽六色的姑姑姑父凱旋歸來,轉移計劃第一步圓滿完成。
在帝傑和風影抵達玉竹的當天,李天乘坐的飛機也降落在了玉竹機場,死神團隊所有隊員全體出動,早早的便等候在了機場外,為李天接機。
“傳說的富豪,到底是什麼形狀?”
秋高氣爽,陽光燦爛而明亮。玉竹市的空氣清新怡人。小命高舉著寫著李天名字的接機牌,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自言自語著。他從來沒見過李天的照片,對李天這位傳奇人物充滿了好奇。“會不會像電視電影裡那樣,會帶著幾十個黑衣保鏢,稀疏的頭髮梳理的油光發亮,全身都是頂級名牌,恩,可能還要拄一根文明杖什麼的……”
除了黑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