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仰躺在藤椅上,一邊細心的在修長的指甲上塗著指甲油,一邊時不時的瞄上一眼坐在對面專心致志看書的風影。風影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留一頭披肩長髮,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張臉生的標緻大氣,眉宇間一看就是蘊藏了很多故事的人,如果不是她身上始終散發出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氣,以及那清澈無比的眸子裡流露出的那不變的冷漠,她一定會像何麗一樣,成為很多男人做夢都想追求的目標,儘管她已經青春不再,但身上那種成熟的韻味,卻是何麗所不曾擁有的。
這個女人,有著怎樣的故事呢?是什麼樣的經歷和原因,讓她放著自己身材和臉蛋這麼好的條件不用,而偏偏從事保鏢這種危險而勞累的工作呢?何麗看著捧著書本看的入神的女人,不由的猜想著。她也曾嘗試過與她交流,甚至想過要與她成為朋友。但是直到現在,兩人呆在一棟別墅裡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何麗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叫風影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風影平時幾乎從不多說一句話,讓人覺得她像做冰山一樣不可接近。開始的時候,何麗以為是她瞧不起自己的職業,所以不想與自己搭話,時間久了才發現,這女人除了對每天捧在手裡的書之外,好像對什麼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不知是她的衣物太少,還是款式都是一樣,總之她身上總是穿著一身紫色的套裝,是很多年前流行的款式,從來沒見她穿過別的衣服。每天的她就像是個一成不變的模型;沉默、紫衣、讀書,一言不發。除了手裡的書本之外,別的都是千篇一律,何麗曾專門留意過她手裡的書,發現她閱讀的書很廣泛,但絕大多數是一些冷門的懸疑小說,比如近期,她又在看一本叫做《死神設計師》的書,何麗曾在網上讀過幾章,覺得沒什麼意思,與那些有趣的後宮文相比,簡直是索然寡味,她很納悶風影為什麼會讀的那麼入迷。風影與自己一樣,幾乎從不出門。唯一的例外,就是每週的週末晚上,吃過晚餐後,她都會仔細的檢查好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在每個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設定好重重機關後,她會悄悄溜出別墅,消失一段時間,直到深夜才回來,每次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多了淡淡的酒氣……
長時間的隱居生活,讓習慣了花花世界的何麗開始覺得苦悶。她決定主動一些,讓這個沉默的女保鏢講出她的故事,就權作這該死的隱居生活的一點點樂趣好了……可是,她的努力顯然是徒勞的,風影的心就如同徹底封閉了的冰山,沒有任何辦法能讓她說出她的過去。就連她每個週末消失的那段時間,也成了何麗苦思不得其解的謎團……
當夕陽的最後一絲光輝融化成絢麗的彩霞,又一個黃昏瀕臨尾聲的時候,木子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伸了伸懶腰,大步走進洗漱間,動作麻利的洗臉刮鬍子,一分鐘後,他已經神清氣爽的站到了目瞪口呆的歐陽六色面前。
“光速奇俠?”歐陽六色故意誇張的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著好像瞬間便脫胎換骨似的木子。一分鐘前還頭髮凌亂雙眼通紅眉頭緊鎖,一分鐘後,已是意氣風發信心百倍。轉變的如此之快,除了美國大片中的光速奇俠,還有誰能做得到?
“是光速奇餓。”木子做了個鬼臉,一邊故作紳士的伸手將歐陽六色從沙發上拉起,一邊誇張的指著自己的肚子嚷嚷著:“此處,我覺得能盛得下一頭牛!”
歐陽六色一邊跟著木子往門口走,一邊不依不撓的說道:“某人好像說過自己是素食主義者……”
半小時後。
一家叫做楓林小築的精緻湖南菜館裡,歐陽六色一邊優雅的小口咀嚼著,一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面吃的滿頭大汗,還在狼吞虎嚥的木子,一份酸豆角炒田螺,被他連續消滅掉三份了,連負責上菜的服務生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了,還沒見他有停下來的跡象。
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真的能裝得下一頭牛……
直到吃完第五份酸豆角炒田螺,桌上的其他飯菜也被消滅的七七八八的時候,木子終於停了下來,一邊用餐巾紙擦拭著嘴角,一邊坐直了身體。
歐陽六色將一小口米飯艱難的嚥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飽了?”
木子看了看身邊垂首站著的服務生,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讓歐陽六色險些暈倒的話:“湯還沒開始上嗎?”
“哎……”歐陽六色看著服務生走開的背影,不由的嘆息道。
“嘆息什麼?”木子故作驚訝的問道。
“照這樣吃下去,我擔心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變成街頭乞討的一員……”
就在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餐館的玻璃門被推開了,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