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就這樣度過了。看來是百無聊賴,通宵喝悶酒,做一點無聊之極的消遣遊戲。
夫妻倆輕輕把地上的藤圈一一撿起來,摞在一起,又把地上的瓶瓶罐罐、書籍、鐘錶、碗碟撿起來收拾停當。
丘雲鵬還在睡著,發出一點小孩熟睡的鼾聲,他的表情顯得勞苦,令人可憐。夫妻倆找出毛毯給他蓋上。然後,回到他們的臥室把門輕輕掩上,相挨著在沙發上坐下。
門廳裡看到的情景,有一種莫名的淒涼觸動了他們。他們小聲談起了這個已經與他們相處兩個多月的丘雲鵬。
兩個多月來,丘雲鵬多次講了他的身世。他們知道他從小貧困,父母的人生多災多難。他在家中是老大,很小就肩負起大人才要肩負的勞務。捱過餓,常捱打,受欺負,倔強,不服輸,被狗咬……這些,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丘雲鵬能夠混到今天,確實全憑自己的努力,這點精神,應該說不易。從這個意義上講,夫妻倆對丘雲鵬有充分的理解和愛護。
不過,他們也知道他鬼氣大,說話水分多,然而,只要和他的身世聯絡在一起,他們往往就多了一點寬諒和理解。對於丘雲鵬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掙扎奮鬥,大概確實需要不斷編造故事來裝飾自己,因為他原本一無所有。
也難為他了。桑大明很寬容地評價道。
他為什麼不回家過年呢?迪華問。
他海南的生意基本上敗了,追債的肯定有一大群。京城的生意,你別看他布了這麼一大片,說真的,什麼還都沒開始呢,他也難!
那他為什麼還要動不動就說自己有多少個億呢,那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迪華說道。
桑大明說:做生意都是這樣,這叫給自己製造虛假的信用。
你早就看透這些了嗎?
桑大明說:我也說不準,只有這麼個感覺。他說他這麼有勢力,那麼有勢力,要幫我,我也不絕對懷疑。即使沒那麼多勢力,我想他總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