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天問》、《離騷》的韻律,在鄉民“跳喪”、“招魂”的傳說祈禱裡,久久地、久久地凝望小城,理解“歸州”的含義。
詩聖杜甫,曾在雲陽和奉節白帝城旅居兩載,作詩400餘首,佔《杜甫詩全集》七分之二。“眾水會涪萬,瞿塘爭一門”是杜老先生眼底的悲慘世界。讀他的詩,即使是絕妙的句子,也難逍除我心中“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般的憂鬱,因為詩人一生飄泊,窮愁潦倒……詩仙李
白倒是顯得逍遙多了,一曲“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後,前程似乎並不像他想
象的那麼美妙:幾遭謫貶之後,提幹的希望破滅,便只好“斗酒詩百篇”了。
白居易也是名詩人,曾在忠州為官,作過一些善事。但峽江人偏愛的卻是他的詩。因此他的事業功名死了,詩卻活著。
劉禹錫曾任夔州(今奉節)刺史,他廣採博覽,為後代留下了大量的《竹枝詞》。歐陽修曾任夷陵縣令(宜昌),而這位文人縣太爺,為我們留下的依舊是詩。唯一的例外是客居巫山
縣城附近高塘道觀的宋玉,他是楚國的散文大家,竟然在山旮旯鬼使神差般地炮製出了《神
女賦》和《高塘賦》,惹得滿世界的人們想入非非,從此“巫山雲雨”便成了長江三峽的代
名詞。
現如今,不管你是自宜昌逆水入峽,還是從夔門順流而下,在四百里三峽畫廊,到處都可以拾到古代文豪們遺留的不朽詩篇。
光有詩詞歌賦,三峽還缺少韻味。你到過奉節白帝城麼?其明良殿兩側的東、西碑林定使你眼花潦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