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我們倒還是好事,我和張天師對他都不感冒,加之張天師需要為我看天眼,有他在場反而不方便。
張天師先是為我把了把脈,然後用食指點住我眉心,閉目運功檢視了一番。陳大師在一旁看著也著急,趕緊問他情況怎麼樣,到底嚴不嚴重。
張天師一臉凝重的表情讓我心裡一沉,看樣子情況不容樂觀。他並沒有急於回答陳大師提的問題,沉默了一下回答說,現在還不確定,需要召喚耳報神再問問情況才能有答案。
耳報神一般都是鬼怪之屬,張天師的耳報神是屬於級別較高的鬼,能通陰陽明造化知曉因果。即便他如此說我也知道情況一定很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很不好,之所以要請耳報神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罷了。
張天師作附耳狀,好像一旁有人在對他悄悄細語一樣。我知道那是他的耳報神在對他說話,在雙流李國強工地上的時候我曾見過一次,只是現在我開不了天眼看不見而已。
果然張天師聽了一會,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他坐直了身子,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著也急了,直接對他說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好了,什麼情況我都能接受,你這樣想說又不想說的反而讓我心亂如麻。
張天師長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剛才我運功檢視你的天眼,發現腦內有傷。可要是真是天眼壓迫致傷,肯定不止天眼打不開就完了,只怕你現在都還昏迷不醒。所以我叫了耳報神來確認一下,希望我的結論是錯誤的。”
說到這兒他又停頓了一下,彷彿在說一個他無法接受的事實,“可是耳報神證實我的猜測沒有錯,你之所以除了天眼打不開沒有其他不良反應,是因為自身法力深厚,治癒了身體上的傷。但是你的天眼卻永遠也打不開了。也就是說你的天眼——瞎了。”
天眼瞎了,雖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幾個字從張天師口中說出來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天眼對於一個修行之人來說其重要程度不低於肉眼。
就算一個人眼睛瞎了,只要他開了天眼一樣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萬事萬物。但是如果一個人天眼瞎了,永遠也別指望能透過肉眼看見天眼所見之物。
不僅如此天眼還是調節精神的一個槓桿,最主要的表現就是控制睡眠。如果天眼因受傷而殘缺的話,若我沒有高深的法力護體,還會產生其它不良影響。要麼長睡不醒,要麼就是無論多困怎麼也睡不著,最後在疲憊中死去。
如此一個噩耗,換做是誰一時間也無法接受吧。陳大師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趕緊安慰我說:“小道友也不要太難過,索性的是現在你除了打不開天眼以外沒有其他不好的現象。其實人的天眼並不是只有腦內一個,人身處處是天眼。你看那些佛菩薩中,也有從手掌中修出天眼來的啊。”
我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心裡卻是無盡的苦澀。人身處處是天眼這個說法倒是有,可是一般人乃至是神仙能夠開發出來的也就是那麼一個。
手掌上生天眼也是有的,觀音菩薩千手千眼,眼睛全都生在手掌上。可是能開發出那等神通的可是聖者中的聖者,我等凡夫窮盡一生都是不可能的。而且失掉了腦內最主要的天眼之源,其他的地方能不能再生出天眼都還是個問題。
張天師和陳大師留下來一直勸我到半夜,最後我聽這些安慰的話都聽煩了。沒有辦法只能高高興興的應承他們,我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的,然後把他們倆勸回去休息。我可不想把自己搞得跟患了絕症一樣,讓一群人圍著我施予可憐同情。或許這也是一種虛榮吧,可是如今只有這種虛榮能讓我舒坦一點。
第二天我們很早就起床了,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告別了張副市長家。不知道陳大師是什麼感受,我和張天師多和那豬玀張副市長呆一刻都是一種折磨。
這次的大麻煩已經解決,這就意味著我可以回成都了。也不知道李來那邊關於寶藏的問題打聽清楚了沒有,聖蓮花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和李來接觸。我突然發現我開始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我居然對一個打算臨時居住的城市產生了家一樣的情感,說來這也算是一個奇怪的轉變。
我打了個電話給李來,告訴他我打算坐第二天的飛機回四川,並順便問了一下讓他向兩個老頭打聽的事情打聽得怎麼樣了。他對我即將回去表現得很期待,這又讓我對這位師弟增加了幾分親人的感覺。至於寶藏的事情,他只告訴我兩個老傢伙說師門之前確實有藏寶圖,不過多年前就弄丟了,具體情況回去後細聊。
我和張陳二人在桂平市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