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在沉船裡打撈出來的西洋葡萄酒,考古學家喝了一口,表示難喝的要哭。
現在這酒聞著不錯,但是喝了以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趙承平想讓北落師門幫他嚐嚐,又覺得太不厚道,但是自己幾乎不能沾酒,除了啤酒,喝一點都不行,辛偉之事雖然過了很久,但在他心中仍然留下深重的心理陰影。
一碗酒,在趙承平的手中握了好久,北落師門看出他的不對勁,向他投來詢問的眼光,趙承平苦笑道:“我不能喝酒。”
“嗨,早說,”一旁的赤腳大仙將趙承平手上的酒一把奪下,“剛才我就被一股子酒香給吸引過來了,看你拿在手上半天,還以為你要再多端詳端詳,跟它建立感情呢,告訴你啊,像你這樣不能喝酒的人,是根本品不出酒好酒壞的,再好的酒給你喝,也是白白糟蹋了。”
“這酒放了很久了,不知道喝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趙承平提醒道。
赤腳大仙大笑:“我還怕它有問題?你不會是小氣捨不得讓我喝吧?”
想想也是,畢竟是神仙,哪能被過期的酒放倒,趙承平不由暗笑自己多心,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就少喝一點吧,畢竟放了幾百年了。”
就等他這句話了,赤腳大仙迫不及待的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喝完一抹嘴,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趙承平緊張萬分:“怎麼,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要不要叫醫生?你,你有內功可以把它逼出來嗎?”
赤腳大仙一臉的陶醉:“太舒服了,入口綿柔醇厚,如一線熱流,從口至喉再到胃裡,依我看,蟠桃會上的瓊漿玉露也不過如此。”
您這是好久沒喝天上的酒饞得慌了吧?趙承平心中暗笑。
北落師門也取了一些品嚐,贊同赤腳大仙的說法。
現在得到了兩位神仙的肯定,但是凡人能不能欣賞這個味道,還需要進一步的檢驗。
趙承平分了一些酒,帶去了自家釀酒坊。
這是他頭一次進釀酒的地方。
還沒進門,他的鼻腔裡就充滿了一股可怕的酸腐氣息,那是新鮮酒糟的味道。想像中的酒香在這裡半點也聞不到。
他幾乎是屏住氣息進去的,將紅葉凝霜分給經驗老到的釀酒師品嚐。
釀酒師先是觀了觀酒色,又輕輕抿了一口,大驚失色:“這酒是哪裡來的?”
“這是我託省城裡的朋友輾轉得來,這酒怎麼樣?”
其中一位釀酒師半閉著眼睛,似乎還在感受美酒留在舌面上的香醇氣息:“這酒太好了,我曾喝過十八年的女兒紅,也不及這酒的萬分之一啊。”
那是自然,這酒在南海里呆了四百多年,比十八年女兒紅多了二十幾倍的年頭。
另一位釀酒師看著酒色與掛杯的情況:“這酒的年頭長了。莫不是頂罐酒?”
聽著“頂罐酒”三個字,第一位釀酒師臉色略變,對趙承平說:“少東家,頂罐酒雖好,可是盜掘古墳可是損陰德的,千萬不要做啊。”
怎麼說的好好的,突然又對自己進行了法律與道德的教育,趙承平笑道:“什麼是頂罐酒?”
“頂罐酒就是黔川那一帶古老的風俗,人死之後,下葬不陪金銀,就放酒,日子長了,那古墓裡的酒越發的沉鬱,非一般窖藏可比。”
趙承平笑道:“我可不會做這種事,也可以保證我那位朋友不會做。”
既然少東家都這麼保證了,兩位釀酒師雖是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你們能喝出這酒裡放了哪些與咱們家的月流霜不一樣的東西嗎?”趙承平問道。
那兩位釀酒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年紀較長的那位說道:“說來慚愧,我們雖釀酒多年,但也只能喝出這酒裡多了幾味草藥,但是具體是什麼,卻喝不出來,年代實在太過久遠,草藥原本的氣息已與酒融為一體。”
“沒事。”趙承平笑道,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來:“最近咱們釀酒廠裡有沒有進來什麼陌生人?”
釀酒師搖搖頭:“沒有,只有大少爺曾經來過。”
“大哥?他來做什麼?”趙承平覺得以他大哥的性子,應該不會跑到這種氣味可憎的地方。
釀酒師道:“昨天下午大少爺拿了一罈子酒出去了。”
為什麼會從這裡拿酒,昌鈺號的倉庫裡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忽然,一個念頭從趙承平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問道:“那壇酒的封泥幹了嗎?”
釀酒師說:“那是剛剛裝壇的,封泥是剛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