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買幾千匹馬,在咸陽買一百多套房子。
喜歡錢是最好辦的,要是喜歡什麼好馬美女古玩字畫,還得給他找。
趙承平檢視了這個士兵的過往,發現他一個月的薪餉不過200錢,秦朝制度是靠軍功得賞錢,這河東郡好久沒有大型戰事,小型的那種邊境衝突,他也撈不著去,一直心懷不滿。
“走這麼遠,辛苦了。”趙承平出手1000錢,那士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麼多,都尉大人太客氣了。”小兵說。
“我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還要靠大家支援才能做好,不負大王所託。”
趙承平看看這破房子:“本來我對住在什麼地方也不是太講究,但是,這裡實在灰太大,睡到半夜來了蛇蟲鼠蟻,也實在擾人清夢。”
小兵連連點頭,趙承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人劉全。”劉全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變得諂媚無比。
“劉全啊,那我就麻煩你找幾個人,把這房子收拾一下,你看行不行啊?放心,一切費用由我支付。”趙承平笑眯眯的說。
財主有命,怎能不從?
劉全忙不迭地答應一聲,就跑出去叫人了。
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面腳步聲紛沓而來,劉全身後跟著一大堆人,手裡拿著不同的工具,興高采烈的跑進宅子,見了趙承平:“見過都尉大人!”
劉全一揮手:
“大家夥兒都動起來!”
木工開始鋸木頭,花匠忙著拔去院子裡的雜草,原本荒涼的院子裡熱火朝天,就差拉個橫幅:大幹快乾三時辰,為都尉上任獻禮。
實在喧鬧不堪,趙承平對劉全說:“不如你帶我出去逛逛,等這差不多好了再回來。”
劉全滿臉堆笑的應了一聲,對正在做活的工匠們喊了一聲:“我先帶都尉出去查訪民情,你們手頭都快點啊。”
眾人齊聲應道:“哎!”
河東郡與咸陽的繁榮自然不能比,主路上甚至都沒有小販,下午時分,也沒有什麼行人。
民房向陽一側的外牆齊整整的躺著曬太陽的狗和雞,似乎它們的主人完全不擔心它們會被別人拿走。
“看來這民風很是淳樸啊。”
“可不是呢,這裡常年都在備戰,每每打仗,就在各家徵召壯丁,說是鄰里,也都是過命的交情。”劉全很感慨。
趙承平知道他曾經也想投身軍旅,可惜每次別人看見他都嘲笑他身形單薄,想投軍就是想混軍餉。
他也想過習練腳力,可以做斥候,但是他天生夜盲,這樣的斥候又有誰會要呢?
“人總歸是有用的。”趙承平說。
劉全搖搖頭苦笑道:“大人不必安慰我,這麼多年習慣了。”
從他的過往經歷,還真沒發現他有什麼特別出色的地方,趙承平問:
“那你平時都以什麼為生呢?”
“給郡守大人守門,我記性比較好,凡是我見過的人,我都能記得他的長相官職。”
趙承平驚訝的看著他:“這個能力很厲害啊,過目不忘!”
劉全哈哈一笑:“有什麼用?難道是衝到敵人面前記住他長什麼樣再砍了他腦袋?”
看著他自暴自棄的樣子,趙承平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天生我材必有用!”
縣城不大,很快就逛完了,與記憶中的地圖差不多,當時隨手畫的那些房子都成了百姓住宅。
由於當時要突出這個地方常年被戰火燒灼的風格,設計的房屋都是低矮簡陋,牆壁多是草根木枝再混合泥土搭建而成,連磚瓦結構的都沒有幾戶。
真正身臨其境之後,趙承平心裡挺難過,這些算是他一手造成的。
忽然,一戶人家窗臺上的一抹豔色躍入眼簾,原來是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沒想到,惡劣的環境還能開出花。”趙承平感嘆。
劉全也看到了,他扭過頭:“還不是命好,不然就算有開花的心思,也飛不上高臺。”
正說著,從視窗伸出一隻碗,一隻小手端著它,小心翼翼地把水澆在根部。
原來是有人在照料。
兩人一同走近這座房子,這下看清楚了,是一個大概只有七八歲的小姑娘,趙承平問道:
“女娃娃,這是你種的花嗎?”
小姑娘有些怕生,怔怔的看著他。
趙承平對她溫柔的一笑:“這花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