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工作的認真負責態度,一向是嶽悠然欣賞的,所以,她也不再繼續問,反正知道那麼詳細也沒什麼好處,說不定就被免費殺掉滅口了什麼的。
在說話的時候,她還在使勁抓著胳膊,螞蟻般的黑點,隨著抓痕所到之處,越來越多。林雪看著心裡難過:“悠然,別抓了,求你了。”嶽悠然無奈道:“沒辦法,癢啊。”
這癢的實在是入心入肺,難受的厲害,就算是嶽悠然這樣自認堅強的人也覺得有些扛不住了。
她又轉頭望向葉波:“哎,葉公子,你不是說在這邊地頭熟人頭熟嗎,有沒有什麼藍鳳凰何紅藥之類的相好給我解個蠱啊?”
葉波皺著眉頭看著她:“我想想。”
“嘿,居然還真有。”嶽悠然搖搖頭,“男人啊……”
“你胡說什麼啊,我認識的都是老頭子!”葉波也不知道為什麼急著解釋。
嶽悠然還沒說話,小魚兒已經很高興的湊過來:“啊,原來你有這方面的愛好。”
知道跟這個沒節操沒下限的女人爭論只會越描越黑,葉波只當聽不見,林飛把小魚兒一把拉過去:“嘖,別當電燈泡了,你看葉波那模樣,要是你再杵在那裡,他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好啦好啦,我們進去看看小周吧,都別站這了。”小魚兒把林飛與林雪拉進屋,沙家傳下來的除了針灸技術之外,還有骨科,不同於針灸的傳男不傳女,骨科是公開的,想學的沙家人都可以學。在提高自己能力這方面,小魚兒一向不遺餘力,她堅信只有玩命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她喜歡的就是那種出事之後,自己輕鬆搞定,然後迎接別人崇拜目光的爽感,所以暗地裡也下了不少苦功夫。
“嗯,看起來,這個得打斷了重接呢。”小魚兒在小周的脛骨上摸了一圈,最後下了這個結論。林雪心裡發寒:“那得多疼啊?”
想想就覺得實在是可怕極了。
“還行吧,又不是沒人幹過。”小魚兒眨眨眼睛
林飛介面道:“你這是說蓋叫天?”
小魚兒點點頭,低頭問小周:“你是想一輩子做個瘸子呢,還是長痛不如短痛,把這事給結了呢?”
許久,小周氣息微弱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動手吧。”
做為一個行動派,小魚兒已經準備動手了,卻被林飛制止:“他被迫吸過毒,又剛剛被救出來,身體太弱,要養一段時間才行。”
“好吧,養肥了再說。”
這話說的……真是……就算是病中垂死驚坐起,也一定要出聲證明自己的立場。
小周躺在那裡,無奈的開口:“我……不是……豬……”
“就剩一口氣的也能為了你開口說話,你可真了不起啊。”林飛一臉真誠,“要是死人都能給你弄開口了,法醫那邊說不定會跪求你加入。”
“死人激一激,就活了,所以麼,有個詞叫‘啟用’,那是為我創立的,哦呵呵呵。”小魚兒抬手一捋頭髮,自信滿滿。
眾人的表情都在怪異中帶著詭異,總之就是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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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我知道我中的是飛蟻蠱,但是不會解。”嶽悠然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黑點連成一片,整條手臂幾乎變成黑色,仍在忍不住的抓個不停。
葉波看著她這模樣,心裡一陣難過:“一定會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嶽悠然乾笑:“那你可得快點,我還有兩天。”
然後就應該掛了吧,如果真的說到做到的話。
“什麼?”葉波震驚,看嶽悠然那樣子,完全不在意,根本不像只有兩天命的人,他甚至認為這是嶽悠然在開玩笑。
“不,這是真的。”嶽悠然把手臂舉起來,仔細研究上面的點點:“這是下蠱的人對我說的,當時說這話的時候,他應該是真心的。”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
嶽悠然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局外人的模樣。
“有什麼好著急的,著急就能把問題解決嗎?反正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不需要用假裝著急來表明態度。”
葉波想再說些什麼,話到嘴邊最終變成:“算了,趕緊找人給你解蠱吧。我認識的幾個人正好在附近,先找他們問問看。”
說著他便拉著嶽悠然,沿著村裡的小路去找那些認識的蠱師,可惜連著問了兩個蠱師,都說這種飛蟻蠱很特別,暗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