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繼續問著有價值的問題。
“我鄰居吃聖雪域的藏藥，聖雪域公司說聯誼會可以帶好朋友一起參加，我鄰居跟我搭伴去的。”老太太提起鄰居，語調裡還有些感激，於是繼續說道，“我們在一個蒙古包樣子的大帳篷裡吃飯，點著火，還有藏族人跳舞，臨走的時候，只要留下個電話，就發一把牛角梳子，比你們大方多了，明年你們再這樣，我就不吃你們的藥了。”
“阿姨，我們的藥效果好啊，聖雪域花那麼多錢，最終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鄭浩然剛解釋著，老太太一句話把鄭浩然噎了個半死，“人家藥比你們賣的還便宜哩。”
鄭浩然啞在那裡，老太太把電話掛了。
鄭浩然此時才覺悟到，自己這次活動是操作失誤的，在應該多花錢的時候，自己卻沒有足夠的警惕性來擴大品牌的美譽度，而自己力求穩妥，心態上想著只要比去年穆副總搞得好，就算是成功了，顯然是一種不求上進的表現。穆副總有意識地把聖雪域公司的客戶聯誼會放在喜馬拉雅公司後面搞，就是為了抓自己的小辮子來贏得一場漂亮的仗，是自己輕易地就讓穆副總得到了必勝的機會，可以預見，在聖雪域的聯誼會上，聖雪域公司完全有理由向藏藥消費群體來灌輸“喜馬拉雅公司是個唯利是圖沒有人情味的企業”這種觀點，而在當前狀態下，消費者很容易相信聖雪域公司的觀點，可以說，以前辛苦積攢的口碑，讓自己親手毀滅了。
“喬總，對不起。這次是我工作不得力，我請求扣罰一個月的薪水。”煎熬了一天，鄭浩然在臨下班前才把這條簡訊發給了喬總。
《藏藥戰爭》 第二十一章（3）
“聖誕節快樂。”喬總回覆了這五個字，鄭浩然開啟手機上的年曆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