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用了聚合作用,來增強和複製沒有損壞的DNA,並做了基因條帶的破譯,第一批結果出來後,我就決定向政府報告,僅憑我一個實驗室之力,既沒有足夠的財力,也沒有能力來承擔如此重大發現的責任。”
橢圓形辦公室內激起了一片聲浪,與會者人人目瞪口呆。只有總統和他的三個鷹派要員,事先看過報告,尚能不動聲色。巴迪?古柏曼非常氣惱,克林頓智囊團居然對他也封鎖訊息。他用力地在一張卡片上亂塗亂畫。
“您手中既然握有血液證據,”麥克尼爾教授氣憤地說,“就不該眼睜睜地看著亞利桑那大學同仁們的研究走入歧途,把基督的影像當成中世紀贗品來考查。”
“先不去管它是否真的是耶穌的裹屍布。總之,我們已經在這個領域裡,領先了一大步,”桑德森向總統說明,後者已經轉過椅背,面對著他,“我們還是要保持低調,對外,繼續把基督的影像當成中世紀的繪畫來宣傳,這樣才不會提醒歐洲人也對裹屍布展開DNA研究……”
“別張口閉口基督!”亨利牧師的感情受到了傷害:“你們不過分析了一個也許是本世紀初的人的血樣,他受釘十字架刑而死。但是,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就是耶穌!”
“那您希望是誰呢?”麥克尼爾尖叫道,“歷史上,沒有任何、任何一個人,被判頭戴荊冠,那實際上是一種酷刑。每當他在十字架上抬一下頭,荊棘的刺就扎進他的頭顱裡。看清楚沒有,頭上這圈血印。還有頭髮的長度,拿撒勒人是不準剪髮的。還有經外科醫生鑑定的一百二十條鞭痕,五處傷口。此外,還有《聖經》描述、歷史記載,您還要什麼證據?我真受不了宗教來干涉科研!”
克隆救世主(5)
“信仰,教授,難道不是一種證據?”
“那好,保持您的信仰,讓我們來找證據。”
傳教士轉身求助總統,想讓他主持公道。只見總統緊抿著雙唇,手攥成拳頭,雙目出神,像是要宣誓一般。牧師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們都知道,此時的總統,進入了他自己的世界裡,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出來,也不知他在做何準備,是要積攢怒火,來一次總爆發,還是要把怒氣壓下去。窗外的綿綿細雨,悄然無聲地落在方磚地面上,屋內的人,只能等待著布什的意識,重新回到他們中間。
“說一說有關克隆的情況。”
總統的問話出乎歐文的意料,把他嚇了一跳。問題是衝他提的。看到所有的面孔都轉向他,歐文不由自主地臉紅了,用雙手交叉抱肩來掩飾右手的顫抖。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從細胞分裂的第一個階段——卵子的去核術講起。
“具體來說?”
“也就是說,取一枚未受孕的卵子,透過吸取的方法,去除細胞核,然後再填上……”他突然停住了。
“講吓去。”
歐文雙眼緊盯著那兩幅都靈裹屍布影象,忽然之間,明白了他的專業同今天所討論的話題的關係。
“填上什麼?”
努力鎮靜著自己,歐文迎著總統的目光,繼續說下去:
“填上一個所要克隆的動物的細胞核,然後,暫時切斷供給卵子營養的渠道,促使它與新原子核結合,建立基因譜。如果一切順利,胚胎就初步形成了,把它植入代孕的母體,孕育成功後,就能生產出一個與嫁接細胞基因相似的物種。”
布什詢問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聚精會神的聽眾。一位工作人員用托盤端來一部電話,布什三言兩語打發了第一夫人,接著問:
“年代?”
“費城布瑞吉斯課題組早在1952年就用胚胎細胞克隆了青蛙。1986年,我們成功地克隆了小牛,以後,我們的研究成果就不再對外公佈了。歐洲人不停地用克隆鼠、克隆兔、克隆豬來滿足公眾的好奇心,1996年達到高峰,克隆了名叫多莉的羊。英國人聲稱,他們首次成功地用成年體細胞克隆哺|乳動物。其實,我們早就做到了。”
“我們?”
“我們美國人,”歐文說下去,“我的一些同事早在1990年就……”
“克隆人體?”
“以治療為目的,克隆部分人體器官。但失敗率達到百分之九十八……目的是克隆出與給體完全相同的細胞,培植成可用來更換的機體和器官:為帕金森綜合症的患者培植神經元,為糖尿病患者培養胰腺細胞,心肌梗死患者需要心肌細胞……就我個人而言,我只克隆牛。”
他努力讓自己去面對那幅留著鬚髯、蓄著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