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黛安娜安頓在形狀像腎一樣的水泥長椅上,長椅周圍有些雜草,緊挨著前面的小路,離街不遠。之後,我走到一碼以外,取出手機,按下快捷鍵,撥通了妻子勞倫的電話。她是博爾德縣的代理地方檢察官,這會兒應該剛剛下班回到家裡。
“嗨,是我。真高興你在家。”
“怎麼了?”
她覺察出有點不對勁。
“漢娜?格蘭特,”我說。“記得嗎?”
“黛安娜的朋友。”
“本來她要在我們去拉斯韋加斯時替我們打理診所事務的。可她死了。我們剛剛在她辦公的地方發現了她的屍體,現在在等警察來。”
“天哪!你們還好吧?”
“還好。打個電話給拉烏爾,好嗎?告訴他黛安娜要晚點回家。說不準多晚,你知道這種事情的程式。可能要有一會兒。”拉烏爾?埃斯特維茨是黛安娜的丈夫。“黛安娜很難過。她們是好朋友。”
勞倫暫時放下悲傷,開始辦正事。她的本行就是跟警察、法庭、律師和壞人打交道。“你和黛安娜需要律師嗎?”
“不,不需要。黛安娜發資訊給漢娜要她幫忙打理診所事務,但漢娜沒回復。我們有點擔心。後來一走進辦公室就……發現了她的屍體。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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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先想一想,別急著回答。”
我想了想。“我肯定,就這樣。”
“她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沒看見血。可能是自然死亡,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她死的時候姿勢很滑稽。”我仍在想地板中央那隻黑漆皮手提包和折起塞在胸罩下面的襯衫前襟。“有沒有什麼原因會使一個女人把襯衫前襟折起塞在胸罩下面?”
“什麼?前襟?”
“對。”
“不知道,我想不出。”
我聽到刺耳的警笛聲正從珀爾商業大街南部迅速向這邊靠近。
我說:“警察來了,寶貝兒。我得過去了。”
“我會打電話的。保持聯絡。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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