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的可憐凡人呢?我有我的遊戲規則,我按照我制訂的規則遊戲。我還暗下決心,這次我不會橫屍遍野,我會努力照別人一貫命令我的那樣行事。不過……我還是喜歡把死屍丟給當局去處理。我喜歡在回到新奧爾良之後開啟電腦,閱讀驗屍報告的全文。
突然,一輛警車緩緩從樓下駛過,打斷了我的思緒。裡面的警察正在談論我的殺手,說他很快就要再次行兇,說他的星座已經各就各位,月亮也已升到合適的高度。攻擊很可能一如既往,將要發生在海濱的一條小街上。問題在於:他是誰?怎樣制止他?
7點鐘了。數字鐘上的熒光符號顯示7點,我自然也知道時間。我閉上雙眼,把頭稍微歪向一側,彷彿在醞釀情緒,準備全面施展我特別討厭的魔力。首先是我的聽力再次加強,就像扳動了一部現代科學儀器的開關。頓時,世間的嗡嗡嘈雜變成地獄般的大合唱,充滿著嘎嘎大笑和嚎啕大哭,充斥著謊言、痛苦的呻吟和胡亂的哀求。我捂住耳朵,彷彿這樣就能制止這一切。最後,我關閉了這個功能。
漸漸地,我又看見人們的頭腦中冒出無數模糊和重疊的思維意象,就像億萬只鳥兒搖曳著翅膀飛上天空。快給我那個殺手,把他的形象給我!
他出現了,在一間陰暗的小屋裡,和我這間大相徑庭,但距離這裡只有兩個街區。他剛從床上爬起來,廉價的衣衫皺巴巴的,粗糙的臉孔流著油汗,伸出一隻神經質的粗手去掏襯衣口袋裡的香菸,然後又把它垂下——忘了把煙放在哪兒了。他是個胖子,臉上的五官沒有稜角,目光充滿呆呆的憂鬱,或是淡淡的懊悔。
他並沒想到穿得體面點去赴他渴望已久的“宴席”。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