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雙手捧起杯子,呷了一口清咖啡,回想起傑弗里斯那天的神色。他那長著拳擊運動員般手指的雙手交叉放在面前,等待著我開口說話。他那時才三十多歲,但他那頭鬈髮已經泛出銀白色,十分光滑。
“麥克唐納——那是副地區檢察官的名字——複述了一遍案情。被告人——我已不記得他的名字——就站在我旁邊,雙手被銬在前面。他非法闖入了他前女友的家裡,拿走了她的車鑰匙,偷走了她的車。案情很簡單,一清二楚,一點不費事。麥克唐納說完後,傑弗里斯轉過臉來看著我。‘被告同意所陳述的事實嗎?’他問道。那小夥子點點頭,我則大聲說道‘是的’,以示同意。那是我辦理的第一樁約定事實審判案件,但是麥克唐納已經辦理過許多次這類案件。全是家常便飯。
“傑弗里斯站起身來,兩眼直視著麥克唐納。‘很好。依據這些事實,我認為被告無罪。’
“無罪!不可能。但結果就是如此。傑弗里斯目不轉睛地看著麥克唐納,看他有沒有膽量開口。”
我慢慢抬起眼睛,直至與哈博的凝視相遇。“就我所知,我是惟一贏得過約定事實審判的被告律師,我打贏了那場官司完全是因為傑弗里斯太腐敗了。”
“你的當事人收買了他?”
“我的當事人與打贏官司毫無關係。比賄賂更惡劣。是權力。那個星期的早些時候,有一天,麥克唐納出庭時遲到了。傑弗里斯大發雷霆,雖然他自己從來沒有準時過。他對他說,他出庭審案時從來沒有人遲到過。他是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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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侍者把早餐送了過來,哈博開始用刀叉切雞蛋。“人們總說他對法庭的管理很嚴格,”他邊說邊將叉子送到嘴邊。
“人們也總是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