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脈寶陣陣潭之中,楊君山與張玥銘對坐品茗,談笑風生,不清楚兩人之間過往矛盾的人還以為二人是至交好友。
便在這個時候,紅陸道人匆匆來到了陣潭這裡,見得與楊君山在一起的張玥銘微微一愕,然後很快道:“二位卻是在一起,卻是省了在下多跑一趟。”
楊君山神色凝重道:“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紅陸道人點了點頭,道:“炎陽門陽辰道人在進階華蓋境之際被強行擄走,眼下生死不知,炎陽門上下亂作一團,訊息傳來,炎州修煉界怕是要人人自危!”
“什麼?”
楊君山與張玥銘幾乎是異口同聲。
那可是一位華蓋境道人,哪怕是初入華蓋,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強擄了去,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難道是仙人無聊出手了嗎?難道炎陽門的護宗大陣就是擺設嗎?難道那陽辰道人和炎陽門的道境存在就是泥捏的嗎?
……
金烏派的某處密地當中,金烏老祖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已經昏死過去的陽辰道人,一位華蓋境的道人,居然就這般輕易的被人生擒了下來。
“咳咳咳咳……”
金烏老祖悚然而驚,連忙滿臉關切之色,道:“太子殿下,你的傷勢……”
帝嬰擺了擺手,道:“無妨,仙宮裡面那些老不死的反應挺快,差一點就被他們抓住了本太子的行跡,不過他們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那……”
金烏老祖聞言頓時感覺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帝嬰彷彿明白金烏老祖心中所想,“嘿嘿”一笑,道:“你以為他們猜不到本太子躲在這裡?只不過是因為他們自顧不暇罷了,否則你以為血焰仙人又如何會隕落?”
金烏老祖聞言神色更顯驚駭,結結巴巴道:“殿,殿下,你,你是說仙宮之中有人暗通域外,哦,不,暗通殿下等大神通者?”
帝嬰冷笑一聲,道:“這方主宰甦醒在即,這恐怕是他們最後超脫的機會了,除了那些做慣了‘奴才’的,又有誰願意將選擇自身超脫的權利丟給他人去決定?”
金烏老祖猶自驚駭的難以自持,帝嬰卻自顧的說道:“如今域內域外雙方佈局已成,或許小勢可改,但大勢不可逆,基本上已經是在打明牌了,決勝負的時候已經不遠了,本太子也要加快一些速度了,否則到時候免不了要被其他幾個混蛋嘲笑。”
金烏老祖聞言連忙道:“這陽辰當初將扶桑木枝煉化,如今怕是已經同他本體合二為一了,不知殿下施展何種描述將那扶桑木枝從其體內剝離出來?”
帝嬰冷笑一聲,道:“剝離出來?沒那個必要!一具凝聚了火行精華的華蓋境道體,用來滋養扶桑小樹再好不過!”
說罷,在金烏老祖驚愕的眼神當中,帝嬰一把將昏死過去的陽辰道祖扔到了只有齊腰高的扶桑小樹之下,而後隨著帝嬰掐出幾道印訣,小樹根部的泥土快速的翻湧起來,一條條細小的紅色根鬚從土中深處,纏繞在陽辰道祖的身軀之上,而後一縷縷炙白的火焰便從陽辰道祖的身上燃燒了起來。
那是太陽真火!
金烏道祖一眼便認出了這炙白色火苗的根底。
然而此時這幾縷炙白色的火焰在陽辰道祖的身上燃燒的卻是極慢,他的身軀也並非是如同燒傷那般急速碳化,而是如同蠟燭一般在一點點的消融,這幾縷太陽真火彷彿將陽辰道人當成了養料在一點點消化。
陽辰道祖原本緊閉的雙目卻在急速的跳動著,彷彿竭力想要睜開,然而卻始終不能如願,他的臉部急劇的扭曲,彷彿承受著絕大的痛楚,然而大張著的嘴巴卻偏偏發不出一點聲音,可偏偏就是這種無聲的嘶吼更是令人毛骨悚然,除此之外,他的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的抖動著,可偏偏始終無法從那細小的根鬚當中掙脫出來。
饒是金烏道祖數百年修行生涯,自認也是殺伐果斷之輩,此時看到陽辰道祖的下場,也不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傷。
而這個時候的帝嬰太子卻是對於地上的情景視若未見,反而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扶桑小樹身上,便是這一會兒的功夫,那小樹便彷彿微微長高了一些一般,樹枝之上沒有一片葉子,只有赤紅的枝幹彷彿染上了一層鮮血。
帝嬰太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雖然長得還是有些慢,但算一算日子想來也差不多了。”
金烏道祖的目光瞥向別處,口中卻道:“太子殿下,若是尚有其他扶桑木枝的下落,豈不是能夠讓這小樹生長的更快?據屬下所知,當初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