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雷看了楊鐧一眼,連忙扭頭向後看去,果然就看到楊君秀已然走出了大舟,在船尾的星空之中與天帝遙相對峙。
“楊君秀,白虎妖仙!”
天帝望著完全脫離了西山大舟陣幕守護的楊君秀,面帶奇異之色,道:“究竟是誰給了你如此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站在朕的面前叫囂?”
楊君秀卻彷彿沒有聽到天帝之言一般,非但沒有與眼前這位“三花聚頂”的大羅巔峰修士保持距離,甚至還面無表情的踏著星空向著天帝走來。
“我們也很奇怪,如果說一開始你拋棄界主的身份還在九天星界周圍徘徊,是因為不甘心鴻蒙紫氣就此落入他人之手的話,那麼在我哥與我進入混沌之地,明知鴻蒙紫氣必然已被煉化的情況下,你為何還不快快退走,就此隱姓埋名消失於星空之中,居然還敢如此張揚高調的頻頻出現,難道當真是界主的時間做得太長,已經目空一切了嗎?”
楊君秀在星空之中徑直來到距離天帝只有數百丈的距離之後,才緩緩的停下了身形,目光再次看向天帝的時候,甚至帶了一抹嘲諷。
“什麼?”
天帝看上去極為錯愕,顯然不曾聽懂楊君秀剛剛那一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有一點他卻是聽出來了,她說的不是“我”,而是“我們”。
天帝的神識瞬間如同湧起的海潮一般,向著上下四周鋪開,滲透到了方圓百里的範圍之內,最終卻是一無所獲,甚至於連明明就在眼前的楊君秀,此時在他的神識感應當中也彷彿完全不存在一般。
“虛張聲勢?”
天帝神色間閃過一絲不安,口中卻冷笑道:“笑話,朕堂堂大羅仙尊,豈能被你這小小妖仙三言兩語所蠱惑?”
“看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楊君秀微微一嘆,看向天帝的目光居然帶著一絲憐憫。
“故弄玄虛,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給你身後的星河大舟爭取逃脫的時間嗎?”
天帝不欲浪費口舌,在星空之中一步踏出,便欲先行解決了眼前這隻白虎妖仙再說。
然而尷尬的時間卻發生了,天帝在星空之中凌空一步邁出,而邁出的距離也果真就是“一步”而已。
他的遁術神通彷彿失靈了!
“壞了,中了埋伏,定然是周圍星空之中佈下了陣法,難道是那楊君山根本不曾重傷垂死,甚至毫髮無傷?只是這怎麼可能?”
天帝的神色間閃過了一絲慌亂,他可是知曉楊君山的陣道造詣是多麼的高深莫測。
便說那石童仙尊,拋去混沌境神通不說,一身修為還要勝過他幾分,便是在與楊君山斗法之際,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楊君山佈下的陣法所鎮壓。
當是時,就連長青、琉璃兩位合道境天尊事先都不曾發覺。
想到這裡,天帝急忙運轉本源仙元,當五行本源在頭頂匯聚之後,立馬便有天、地、人三才之花盛開,將青銅巨鼎託舉在中央。
一道道血色的靈光從鼎中滲出,鼎身四面的四靈雕像頓時如同活轉過來一般,開始在上面遊走不定。
隨著天地伸手在本命仙器之上一拍,四靈雕像之上頓時有四靈法相浮現,在掙脫鼎身束縛之後,各自化作百丈身軀,在天帝身周的星空之中巡遊守護。
見得自身的法寶、神通均不受影響,一身實力更是沒有半分削弱,原本尚有一絲忐忑的天帝頓時安下心來,再看向楊君秀的時候,已然再次底氣十足。
“不得不說你的聲勢做得很足,慚愧,朕差一點便要被你騙了!”
天帝料定楊君秀不過虛張聲勢,這片星空之中就算當真有什麼隱匿的陣法,只要不是楊君山親自出手,只管打破了便是!
天帝臉上的表情的變幻自然不曾瞞過楊君秀的目光,見得他故作鎮定的神色,楊君秀搖了搖頭,嘆道:“你所仰仗的不過是‘四靈通天訣’這道本命神通,而這道神通的威力也的確堪稱造化境神通中的翹楚,甚至若非受限於你當初修煉這道神通的起點太低,之後又成為九天界主而無法離開九天星界,恐怕這道神通就算沒有被你融合鴻蒙紫氣,也有著不下於開天境神通的威力。”
楊君秀的目光直視天地的雙眼,道:“可惜,你卻不知道,這道神通的起源原本還有一個名目,叫做‘四靈血陣’,乃是取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本源精血而修煉的一種魔道神通,曾經給這四族金仙境以下的妖仙帶來無邊的殺戮。”
“而為了對付修煉這道神通的魔族大神通者,四族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