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九咬了咬牙,道:“那是鍾某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管,我就問你待如何?別說鍾某沒提醒你,你要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陸禁深深的看了一副搏命架勢的包魚兒,沉聲道:“鍾家小鬼,包靖宇和閻敬宗想必你也認識,陸某隻問你一句,他們兩個失蹤是不是你們殺的?”
鍾九聞言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冷笑著矢口否認道:“你開什麼玩笑,包靖宇和閻敬宗堂堂兩大鬼王,就算是你也未必是他們對手,你覺得我們能殺得了他們?”
“那麼會是誰呢?就如你所說一般,堂堂兩大黃庭鬼王,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呢?”
陸禁冷笑著,目光卻在二人身上逡巡:“那日雷州大戰不知吸引了域內域外多少大神通者,包靖宇和閻敬宗隕落之地已經被陸某確認,那個時候可是有不少大神通者注意到你們在那一代出沒。”
不論陸禁怎麼試探,鍾九都一概否認,而被他護在身後的包魚兒這個時候神色突然一鬆。
便聽得一聲驚天咆哮震盪了整個山林,便是陸禁被這一聲虎嘯中蘊含的沖天煞氣衝得臉色一白。
“楊君山手下的那頭虎妖王!”
陸禁先是冷笑一聲,緊跟著神色突然大變:“不對,普通虎妖王哪裡有此等威勢——”
陸禁話音未落,一抹庚金光刃已經切開了重重山林,直奔他的面門斬來。
陸禁對此卻是早有準備,幾乎便在那庚金光刃飛斬至他身前的一剎那,陸禁的整個身軀突然如同崩解一般,接連六道身影分別朝著六個不同的方向飛去,讓這一道蓄勢已久的庚金斬一舉落空。
然而待得幾道身影在半空當中重新合攏,陸禁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神色陰沉的幾乎都要滴出水來,口中幾乎是一字一頓般說道:“白—虎—煞—氣!”
一道遁光沿著剛剛庚金斬切開的方向飛來,在鍾九和包魚兒身前落下的時候,楊君秀的身形也隨之出現,她只是想著不遠處的陸禁望了一眼,隨後便扭頭向著旁邊的鐘九和包魚兒問道:“沒事吧?”
鍾九搖了搖頭,道:“他就是陸禁,十大鬼祖中平等王的血裔。”
楊君秀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正見得陸禁望向她的目光帶著一絲恐懼和忌憚。
“白虎血脈,你居然是白虎血脈!”陸禁的語氣盡然帶著一絲顫抖。
“你最好殺了他!”旁邊的鐘九低聲說道。
然而終究話音剛落,鬼王陸禁便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目光在包魚兒、鍾九和楊君秀三人身上流轉,突然大聲道:“倀鬼,你們兩個鬼族之恥,居然在一隻白虎妖的手下做了倀鬼!”
楊君秀虎吼一聲,手持庚金巨刃發出一道慘白的刀芒向著陸禁頭上劈去。
陸禁突然縱身跳到一棵大樹之後不見。
鍾九朝著身後的包魚兒微一點頭,然後便向前縱去,幾步之後身影便消失不見。
包魚兒卻仍舊盤坐在地,只是頭頂懸浮的閻王符帖之上仍舊閃爍著靈光,死亡的氣息始終在她身周縈繞。
與此同時,某片草叢之中突然發生扭曲,緊跟著包魚兒殺到,手中的庚金巨刃橫掃,將眼前這片草叢連同地面翻起。
鍾九幾乎是連滾帶爬,才在楊君秀的掩護之下逃了出來,而在另外一側,陸禁雖然暫退,可包魚兒的突襲實際上卻未傷得他分毫。
陸禁只是看了兩人一眼,嘴角掀起一絲不屑的笑意,隨即人便再次於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鍾九來到包魚兒身邊,目光在四處逡巡著,提防陸禁暗中接近偷襲,同時低聲對同樣匯合過來的楊君秀,道:“不行,只有咱們兩個根本不是那陸禁的對手,加上魚兒也不行,更不要說魚兒現在都受傷了。”
楊君秀卻是神色平靜不變,只管將巨刃高懸蓄勢待發,同時無形的白虎煞氣籠罩了方圓數十丈的範圍。
她的白虎煞氣對於鬼修極為剋制,但陸禁非但是黃庭鬼王,而且還是十殿閻羅中平等王的血裔,實力較之尋常鬼王還要更甚三分,她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否發現陸禁的接近。
不過楊君秀卻並不慌亂,因為她知道另外一位幫手很快便要到了。
幾乎就在此瞬間,一片雲氣突然從曲武山上空蜿蜒而至,而後便聽得一聲輕吟,這片山林之中的水汽盡數被引動,如同一層層波浪一般在林間開始推進。
“龍島之人也要插手鬼族之事嗎?”
一聲厲喝在山林之中迴盪,然而卻無法透過聲音確定鬼王陸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