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籠罩了過去。
“哎呀不好,居然被你發現了!”
劍氣籠罩之處的虛空突然一陣湧動,一道黯淡的身形突然出現,然後很是靈巧的在虛空的波動之中輾轉,居然於間不容髮之際避開了年輕修士的劍氣攻勢。
“鬼族!”
年輕修士怪叫一聲,顯然對方的身份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手中的飛劍卻是不曾有絲毫停滯,凌空舞動的飛劍在瞬間便又斬出數道劍氣,那劍氣如同流水一般在虛空之中蜿蜒曲折,卻是從不同方向封鎖了眼前那鬼族修士閃轉騰挪的空間,要逼得那鬼修與他正面鬥法相抗。
那修士的目的很是直接,鬼修的手段雖然令人防不勝防,但一旦暴露身形與人正面相抗,往往便要落入下風。
然而那修士怎麼也不會想到,隱藏在虛空之中的鬼王又怎麼可能只有眼前這一個。
涼風從他的後頸吹來,一瞬間令他的汗毛倒豎。
奈何當他察覺到從身後而來的劍光的時候,再想要招架或者躲閃卻都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寒光閃過,那年輕修士的六陽魁首頓時翻滾而起,隨之而起的還有漫天噴灑的血滴。
“唰”的一聲,虛空之中亮出一柄摺扇扇了一扇,原本四處飛濺的血珠頓時被一卷而空。
鍾九裝作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手持摺扇從虛空之中顯露出身形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一邊搖頭一邊道:“大意了吧,堂堂閻羅血裔,被人瞧破了行藏不說,居然差一點就被人逼著正面相抗了,唉,看樣子包小姐你離開鬼族太久,已經快要忘了該怎麼做一個鬼修了。”
那飛流劍派的劍修雖死,可他斬出的數道劍光可並未隨之消失,而是繼續向著包魚兒那邊圍剿而去,而鍾九在趁機襲殺那名劍修之後,非但沒有出手相助,反倒是開口調侃起了包魚兒,似乎故意要讓她吃虧一般。
然而卻聽得一聲嬌喝,包魚兒突然手持一雙短劍在身前劃開幾道光痕,虛空之中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那幾道逼來的劍氣居然就被包魚兒硬碰硬給破掉了。
而在另外一端,終究早就忘記了扇動手中的摺扇,一股目瞪口呆的表情望著包魚兒,而後才想起用手指著她道:“你,你,你,你居然強行破掉了對方的劍術神通?”
包魚兒手中的一雙短劍捥了幾道漂亮的劍花,瞥了鍾九一眼,道:“怎麼,很奇怪嗎?”
鍾九吞了一口吐沫,艱難道:“這不應該是鬼修的對敵方式吧?”
“少見多怪!”
包魚兒白了他一眼,低聲嘟囔了一句,然後才向著虛空道:“秀兒姐,剛剛那飛流劍派的劍修是怎麼發現我的?”
虛空之中並未有回應,倒是鍾九嘀咕道:“還用問嘛,那飛流劍派的修士可不止擅長劍術神通,對於水行一脈的神通法術顯然也有所涉獵,那人肯定是透過虛空之中水汽的湧動發現你的藏身所在的。”
包魚兒狠狠的瞪了鍾九一眼,不知為何,鍾九沒來由的卻是心底一憷,難道說是因為剛剛她正面破掉了那飛流劍派修士劍術神通的緣故?
“秀兒姐?”
包魚兒再次開口叫道,楊君秀不作回應,讓包魚兒心裡有些不大好的預感。
“看那邊,海外的方向!”
楊君秀低沉的聲音終於傳來,只是那語氣令人有些心頭一沉。
包魚兒和鍾九聞言連忙轉頭,朝著海外的方向施展一些可以延伸目光所及的秘術神通,隨即兩人便各自發出一聲驚呼。
“天塌了嗎?”包魚兒喃喃自語道。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定島
海外某海域一座海盜的巖洞之中。
“噗!”
懸立於半空之中,張玥銘臉色突然憋得通紅,緊跟著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就在張玥銘的身下,四元牌此時成一個倒立的三角形,水、火、風三元牌在上,唯獨地元牌在下,且正在劇烈的震顫著。
而其他三道元牌則各自有光華散出,而後光華各自凝聚成一團,合力鎮壓著最下方試圖掙脫的地元牌。
而張玥銘則源源不斷的將體內真元注入到身下三道元牌之中,協力將地元牌鎮壓在身下。
“大意了,也貪心了,此番將蘇約道人煉化做靈體傀儡,原想著他在重創之後實力十不存一,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卻是忽略了四元封靈術只能夠封鎮修為低於自己的修士作為靈體傀儡,以自己的修為實力,便是一個重創的蘇約道人都差一點讓自己陰溝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