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大跳,接連向後縱了數丈才敢抬起頭來,於是便看到了頭頂上空漂浮的十幾個白霧氣泡。
那修士臉色頓時變了,霎那間便想明白了之前自己根本不是一直在走路,而是困在了這樣的氣泡當中不自知,白白浪費了兩天的時間。
這個時候楊君山卻是摩挲了一下下巴,暗道:看來這氣泡也並非是一味的將人困住,這位居然就這般毫無所覺的走了兩天,也虧得他運氣好,沒有被其他氣泡當中四處亂飛的法術、法器砸死,而氣泡居然自行降落消解,將他從陣法當中放了出來。
想及之前在進入洞府時升起的石碑上的告誡,楊君山暗道這位洞府主人倒也仁慈,又或者說是叫人知難而退,之後的陣法恐怕就不會這般溫和了。
那修士見得楊君山一副思索的模樣,對他的詢問卻是不理不睬,臉色不由一怒,可隨即又似乎有所忌憚,只得尷尬的站在那裡,因為楊君山此時戰力的位置正巧擋住了前行的道路。
那修士向著四周看了看,馬上便發現了地上躺著的幾具屍體,御使目光一轉,便又將主意打到了頭頂漂浮的十幾個白霧氣泡上來。
“閣下最好還是將你的心思收回去,這陣法可不是用來殺人的!”
楊君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那修士微微一愣,雖然被說破了心思,可馬上便笑道:“閣下多慮了,在下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呢?”
楊君山見得他言不由衷,也懶得多做理會,只是轉身一邊離開這裡,一邊說道:“這中禁錮手段是‘畫地為牢’陣的根子,牢房雖說是禁錮,可同時也可算是對於禁錮之人的一種保護,閣下做了無用功也就罷了,要是再引起陣法反噬……”
那修士嘴裡嘟囔道:“多管閒事的傢伙!”
見得楊君山在筆直的通道當中走過了數丈的距離,而後身形卻是越來越淡,最後如同波紋一般在通道之中忽然消失。
“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準是那傢伙誆騙自己呢,再說了剛剛進洞府就被困了兩天,再往裡面走不定有多危險,嘿嘿,還不如殺了這幾個,然後尋個機會逃出去呢,這樣一來也不至於白來這一遭!”
那修士便要繼續動手試圖攻擊氣泡中的修士,可剛剛將手中一件法器祭起便突然一愣,猛然轉過身來向著楊君山離開的方向追去,滿臉的懊悔之色,道:“豬腦子啊,剛剛那傢伙對於陣法這般熟悉,難不成是一位陣法師?陣法師啊!”
那修士剛剛同樣在通道不遠處消失,又一聲厲嘯從半空傳來,轟的一聲砸落在通道的地面,可一層淡淡的靈光從地面浮起,先前那看似強悍的一擊卻是不曾給通道的地面造成絲毫的損壞。
此時楊君山正神色冷峻的蹲在地上檢視著一具屍首,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聽得身後又腳步聲傳來,不用問也曉得是誰跟了上來。
“道友,剛剛走得急,在下卻是還不曾詢問道友的尊姓大名!”
“沒去驗證一下在下所言是真是假?”楊君山依舊蹲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問道。
那修士神色一正,斷然道:“怎麼能夠,在下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那修士見得楊君山一直背對著他蹲在地上,雖然曉得實在檢視地上的那具屍首,可也不覺有些好奇,從旁邊繞了過來,可隨即口中便是“嗨呀”一聲,道:“這是被哪個豢養的兇獸給害了?”
楊君山站起身來瞥了他一眼,道:“你見過哪家修士豢養的兇獸會專門掏人的心臟出來?”
地面上的那具屍首整個右肩的半邊肩膀都被撕裂,看上去是被什麼猛獸不斷的撕扯一般,而胸口上則有一個血洞,裡面的心臟卻已經消失不見了,而那死去的修士雙目圓睜,滿臉的驚悸之色,顯然臨死之際受到了強烈的驚嚇。
“不是兇獸是什麼,蠻獸?反正不都一樣?”
那修士明顯不以為然,這樣一座極有可能是真人境修士的洞府,修士進入其中相互廝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至於這種殘殺的手段雖然看著殘忍了一些,可修煉界類似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嗯,看著小子的樣子也不像是出身什麼名門大派,莫不是一個得了陣法師傳承的散修?
要當真是如此的話,那可真是撿到寶了!
那修士微微沉吟,便笑道:“在下佳瑜縣區峰,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楊君山神色一動,道:“閣下姓區?不知和佳瑜縣豪強區家是什麼關係?”
那區峰笑道:“在下正是區家子弟,這一次也是外出遊歷至此,恰巧碰到落霞嶺有洞府出世,自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