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兩個反而不值!”
莊廣玉這話說的其實多少有些傷士氣,真要是遇上了生死大戰,就憑這幾句話說不得就要被斬了祭旗,不過些許匪修也著實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言談之間無所顧忌的開些玩笑便也無妨。
劉志飛直接便將手中剛拿起來的一顆桃子照著莊廣玉的腦殼扔了過去,見得他笑著躲開,劉志飛罵道:“你小子皮癢,就你多嘴!”
隨即劉志飛臉色一正,眾人見狀也都收了嬉笑之色,只聽他肅聲道:“知道為什麼會事前這般隱秘麼?嘿嘿,就是要那些匪修去搶,他們搶了之後呢,嘿嘿,明白了吧?”
匪修搶了之後呢,那自然是咱們再從匪修手中搶過來,順便在將匪修斬殺一空,這樣一來,匪修手中的物資自然就落在了邊防修士的手中,而聽劉志飛的意思,邊防小隊得到這些修煉物資之後顯然是不打算在返還給那些被搶之人的。
能來榷場參加互市的,無論是獨行的行商,又或者是大小的商隊,又有哪一個是空手而歸的,匪修不會空手而歸,那麼剿匪的邊防小隊自然也會跟著賺得盆滿缽滿,而且還不不用擔心會背上壞名聲。
不過楊君山卻總覺得這麼做似乎哪裡有些不太對,於是試著問道:“這是陳縣令下達的命令?”
劉志飛瞅了楊君山一眼,道:“這是宗門下達的命令!”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陳師叔那也是宗門長老!”
劉志飛不補充後來這一句還就罷了,可他這麼一說,反而令楊君山心中起了嘀咕:補充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陳紀真人身為撼天宗長老必須要服從撼天宗的命令,還是說身為長老的陳紀真人同樣是下達這個命令的決策者之一?
不過楊君山這個時候選擇明智的不再詢問,不過小隊之中的其他人還是有人略帶一些憂慮。
劉志飛自然看得出他們臉上的憂慮,但他還是道:“在行動開始之前,所有人都不得將這一次行動的訊息洩露出去,否則別怪劉某不將同袍之誼!”
眾人臉上憂色更甚,卻又聽得他接著道:“當然,在下也不是不講情面之人,要當真遇上了劫殺你們各自所屬村落商隊的匪修,咱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不過出手之後這家商隊也必須要有所表示,總不能讓兄弟們白白出手不是!”
眾人一聽臉上憂色一淡,紛紛道:“隊正說的是!”
可眾人心裡依舊在嘀咕,要是自家人碰上了本村商隊那還好說,要是別家的小隊碰上了呢?要是那支小隊當中沒有來自本村的修士,豈不是就要白白被匪修劫殺之後,再被邊防修士以剿匪的名義奪下?
特別是像楊君山或者莊廣玉這般的,家中有些勢力,參加互市的規模也極為可觀的,更是憂心忡忡,唯恐從榷場返回的途中遇上劫匪,而像熊希怡和寧燃二人便沉得住氣,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家族早已經知曉了命令而有所準備,還是自忖各自家族的勢力,根本無懼所謂的劫匪。
為今之計,唯有將訊息儘快傳遞出去,不過劉志飛先前早有準備,在之前的言語警告之後,接下來卻是將所有人禁足,不準離開據點半步,不僅第三小隊如此,所有邊防二十支小隊盡皆如此。
而楊君山這個時候卻是想得更多,斂財,楊君山此時眼中看到的還是撼天宗在不斷的斂財,甚至已經漸漸逼近了不擇手段的底限。
現如今的楊君山已經不同於前世那個困守夢瑜縣的閉塞少年,這些年來西山村商隊隨著楊田剛與安俠二人的經營,楊君山也時常能夠聽到許多夢瑜縣之外的訊息,甚至整個玉州修煉界的情境也能瞭解一二。
因此,除了他親自所經歷過的紅鏽原石、晨瑜縣王真人抄家、錦瑜縣長孫家滅族、夢瑜縣陳真人榷場互市等事件之外,楊君山還清楚在整個瑜郡其他三縣也多多少少發生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件,所有的這些都無一例外的背後與大肆斂財有關。
可撼天宗如此做,甚至擺出了竭澤而漁一般的架勢,到底是為什麼?
經歷過前世滅派之禍的楊君山,心中難免懷疑是否撼天宗已經察覺到了危機臨近,而所有的這些手段都是在為危機的來臨而做準備?
可事實上,當楊君山越是對於整個玉州修煉界的形勢瞭解的越發的時候,反而越發的懷疑前世撼天宗的滅派緣由。
因為撼天宗即便相比於千年之前已經大為衰落,可依舊是不折不扣的玉州第一宗門,它在整個玉州修煉界幾乎沒有敵手!
妖族之禍?外族入侵?玉州各宗門勢力群起而攻?這些都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