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妖戀、人巫戀、人蠱戀之類的,有的連後代都生下來了,被發現的時候一個個堅貞不渝的,搞得我們反倒像是要棒打鴛鴦,拆散人家的姻緣的惡人一般,前些日子沁璋在雜胡鎮打殺了一頭隱藏在村落裡面的修羅,那修羅冒充村民娶了一個凡人女子,被發現的時候那修羅怒吼他從未害人,往日裡最多也只是喝一口自己養的牲畜的血,只是想著守著自己的妻子安安生生的過太平日子罷了,為何如此也不放過他,他那妻子似乎也早知曉他的身份,只是哭喊求饒過那修羅,最後那修羅被殺,那凡人妻子第二日發現的時候也懸樑自盡了,據說沁璋手下頗有幾個心軟的也恍惚了幾日。”
楊君山聽著楊田林說起了一些發生在鄉村野裡的小事,忽然問道:“這樣的事情在夢瑜縣和胡瑤縣之外多麼,其他宗門勢力又是怎麼處理的?”
楊田林道:“怕是也不少,這些年來玉州各地商隊往來荒土鎮的多了,關於玉州各地的訊息也帶來不少,類似這種域外之人暗中與人族融合的例子數不勝數,不過一旦發現便沒說的,域外之人立即處死,若留下的後代的通常也都活不下來。”
“那麼其他普通人又是個什麼態度?我是說他們生活的周圍的鄉鄰?”
楊田林微微一愕,他不知道楊君山為什麼會對這些瑣事如此感興趣,但還是道:“還能怎樣,無非就是唏噓兩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的,事實上不少潛藏的域外之人反倒不是各派巡查之人發現的,而是他們在日常生活之中自行漏了馬腳之後被人舉報後誅殺的,而舉報的人多半都是他們的鄉鄰之類。”
各族的大融合早已經在悄然之間便開始進行,楊君山自己都沒有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可當他發現的時候,卻仍舊感覺束手無策。
融合的過程幾乎不可阻擋,然而這種自下而上的過程幾乎會遭到所有修行者的自發抗拒,甚至包括來自域外的高階修士,這個過程必然會伴隨著強烈的反彈和陣痛,甚至引來無數的仇殺和恩怨,楊君山現在只求這樣的事情儘可能的不要發生在楊氏家族的身上。
於是楊君山便道:“告訴沁璋,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楊家的子弟便儘可能的不要出面了,讓其他人出手打殺便是!”
楊田林微微一愣,心中雖然不解,但他還是道:“好的,我會通知他的,這小子不聽誰的話也不敢不聽你的話。”
楊君山聽出楊田林話中有話,原本正要離開卻又停下了腳步,道:“怎麼,這小子最近又鬧出了什麼么蛾子?”
作為楊氏家族第四代修士中的佼佼者,楊沁璋向來以第四代修士的第一人來自居,心高氣傲是免不了的,再加上一些人的追捧和奉承,時間長了便漸漸生了幾分桀驁不馴,便是連家族一些旁支外系長輩們的規勸也聽不進了,楊君山對此也有所耳聞,只是他如今謀著大師,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他才懶得過問,只是今日碰上了這才問了一句。
楊田林笑了笑,道:“寶章前些日子剛勸他打磨一下體內靈力,不要急著提升修為,這傢伙最近便進階了武人境大圓滿。”
楊君山聽後神色有些不渝,道:“我記得這話不僅僅只是寶章哥說過吧,記得他剛剛進階武人境第四重的時候,我便同他說過,對於修為的提升不要太過急切,以免根基不穩。”
楊田林苦笑道:“可能是因為前段時間家族其他幾個核心弟子陸續有人突破至清氣境吧,這小子的修為向來在同輩當中保持領先,如今清氣境的弟子一下子多了這麼三四個,怕是沉不住氣了。”
楊君山冷哼一聲,道:“路都是自己走的,他如今可也不是小孩子了,道理講給他,該怎麼選擇便是他的事情了。”
修煉一道最究竟的是念頭通達水到渠成,長輩的強行干涉有的時候看似能夠讓後輩少走一些彎路,可往往最終的結果反而是強扭的瓜不甜,欲速則不達。
楊君昊返回西山之後不久便又離開了,彷彿是害怕楊君山又將他趕到胡瑤縣去,藉口去尋正在外遊歷的桑椹兒和楊君琪跑到桑州去了。
楊君山因為要揣摩兩儀微塵光的修煉而閉關,楊君平仍舊負責處理家族事物,倒是老楊難得清閒一次,聽說最近有一位來自海外的煉器大師在瑜城遊歷,便帶了他的法寶斷魂槍跑去瑜城求那位煉器大師提升法寶品階去了。
最近幾年,隨著海外形勢越來越嚴峻,不少海外修士在域外勢力的逼迫下不得不回遷陸地,各州修煉界也多少不少海外的流浪修士,甚至還有一些海外勢力整體回遷的,甚至還與當地的本土勢力爆發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