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亂!”
老者緊跟著又說了一句,彷彿在同紫苑和東流兩位道祖說話,又彷彿在那裡自言自語。
“請教前輩,接下來我等該怎麼做?”東流道人恭聲問道。
“你們兩個要度雷劫,如果能活下來的話,就到域外去吧!”
九駟老祖說到這裡聲音頓了頓,不理兩人微微變化的臉色,道:“你們兩個時機趕的還算不錯,域外雖然危險,但至少在那個機會到來的時候,會比別人多上三分可能,當然,願不願意去在你們兩個。”
九駟老祖沒有理會兩人陰晴不定的臉色,轉而朝著楊君山望了一眼,楊君山剎那間感覺整個人都被天地世間所孤立,頓時便汗如雨下。
“破山鐧居然在你手中!”
楊君山渾身震顫卻根本說不出話來,而九駟老祖言語之間似乎有著一絲詫異,而後又彷彿想到了什麼,神色間一抹回憶感嘆之色一閃而過,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卻只是嘆道:“且好自為之吧!”
說罷,九駟老祖的身形便突兀的消失了,楊君山的目光分明一直在注視著,卻根本沒有捕捉到他是如何離開的。
直到楊君山再次感覺被人注視,赫然回過神來,才發現不僅僅是身旁的江心真人,紫苑與東流兩位道祖也正在看著他,就連一直如同雕塑一般的身外化身此時也轉動著奇怪的眼神看向了他。
“怎麼?”楊君山有些渾身不自在的向著江心真人問道。
兩位道祖相互看了一眼,隨即轉移了目光,江心真人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油汗,道:“你小子區區一個太罡真人,居然被一位黃庭道祖關注了!”
楊君山“哦”了一聲,道:“那位存在關注的不是我吧,應當是破山鐧!”
說到這裡,楊君山又向兩位道祖請教道:“不知兩位前輩可曉得那位九駟道祖所言何意?”
東流道人沉吟道:“破山鐧乃是撼天宗歷代傳承道器,在撼天宗具有極高的象徵意義,數十年前撼天宗燕山道人被蕭巽乾所殺,撼天宗分崩離析,破山鐧就此失了音訊,說實話,當時見到你祭出破山鐧,連我等都覺得有些意外,不曾想你小子居然尚有此等底牌!”
楊君山又道:“晚輩如今手中的破山鐧乃是殘缺之物,據晚輩所知,破山鐧當初被擊碎之後三分,晚輩這些年得到了其中兩部分,而另有一部分應當是在紫風派那位蕭道人的手中,只是不知當初完整的破山鐧是何等品質道器?”
“還能是何等品質?能夠保持下品道器品階都得天之幸了,你以為一件破損的道器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紫苑道人說到這裡,猛然間想到了什麼,道:“咦,不對,你小子剛剛說破山鐧三分,你得到了其中兩部分,可現在你手中的破山鐧兩部分卻是一體的,根本不曾斷開,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八寶道友?不對不對,哪怕是八寶道友的煉器術登峰造極,可他畢竟不是道境修士,快說,你小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楊君山沒來得及回答,在紫苑道人說道破山鐧只是一件下品道器的時候,他分明察覺到丹田之中的穿山甲器靈撇著嘴,居然表現出了不屑的表情。
“是補天泥吧?”
東流道人卻是猜到了什麼,道:“紫苑道人難道忘了之前你的化身受損,便是這小子找到了補天泥,不過看樣子你小子倒是好運氣,莫不是又在天憲府中找到了此物?”
楊君山“嘿嘿”一笑,算是預設,不過卻並沒有過多解釋。
“小滑頭!”
紫苑道人笑罵了一聲,然後又道:“還有沒,本尊用一縷赤霞金光換你一塊補天泥如何?”
這種能夠用來修復道器損傷的天地神物,沒有哪位不心動的,紫苑道人一開口便開出了讓楊君山心中狠狠一跳的條件。
不過楊君山也只是心動罷了,他可不會傻到承認自己手中還有補天泥,一旁的東流道人就在看他如何回答,如果答應了紫苑道人,那麼東流道人肯定也會出手,更何況楊君山手中的補天泥品質高到了幾乎就是純粹的補天石的地步,難免會惹人懷疑。
因此,他只能苦笑道:“晚輩只是僥倖得到了那麼一小團,哪裡還能剩下?”
見他否認,兩位道祖倒也沒說什麼,不過楊君山自忖這兩位怕也未必會信。
楊君山馬上岔開了話題,道:“晚輩還是不太明白,就算這破山鐧在撼天宗傳承悠久,乃是象徵之物,可左右也不過一件下品道器,那九駟老祖堂堂黃庭道人,距離長生仙人也不過一步之遙,何以對一件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