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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我在這裡已經蹉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料想這峽谷中的禁制也所剩不多,應當就在這三五日吧,到時候躲在峽谷深處的那三個人一個也跑不掉!”
這程師兄說話的語氣之中自信十足,自有一股傲氣在其中。
徐天成聞言訝道:“師兄終於可以確認這座遺藏是桑無忌遺留下來的了嗎?”
“原本還有些疑惑,但從這一個多月來破解的密佈於峽谷中的陣法禁制的特點來看,卻是與宗門中記載的關於天憲府一脈的手段極為相似,再加上那桑椹兒的父親桑根生便是當年追隨桑無忌的鐵桿,桑無忌臨死之前將這一座秘藏的訊息告知桑根生也說得過去,如今桑根生的女兒果真找到了這裡,那當是再無疑問了。”
程師兄的解釋聽上去合情合理。
徐天成聞言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當初宗門當中不知多少人覬覦天憲府傳承,可惜桑無忌自盡之後在無人知曉天憲府傳承線索,宗門特意留下桑根生一脈,原本就有所懷疑,卻不曾想那桑根生倒也能忍,直到他死也沒有去尋找桑無忌的遺藏,卻是讓她的女兒暗中叛出了宗門,脫離了宗門的監視,好在運氣仍舊在我們這一邊,這麼多年過去又讓我等無意中發現了桑根生女兒的蹤跡。”
程師兄目光之中閃過一道炙熱,沉聲道:“想當年那桑無忌驚才絕豔,堪稱本派道人境以下第一,若非犯下大逆不道的罪過,羞愧之下在宗門幾位老祖面前自盡而死,如今的靈溢宗恐怕真正當家做主的還輪不到藍葵師伯,他如果當真在這座遺藏之中留下了天憲府的傳承,那你我將來未必成就未必就會比他低了。”
徐天成遲疑了一下,問道:“天裕師兄,你可知當年那桑無忌到底犯下了什麼大逆不道的罪過?”
程天裕真人橫了他一眼,道:“我也不知,宗門那些個知情的長輩一個個似乎也諱莫如深,你若有興趣,不妨去詢問羅簪師祖。”
徐天成“嘿嘿”一笑,道:“我哪裡敢?不過說真的,師兄,這座遺藏的事情我們要不要上報宗門?”
程天裕似乎早已明白徐天成心中所想,斜著眼睛拉成了聲調笑問道:“依徐師弟之見呢?”
徐天成看了程天裕一眼,似乎並未注意到程天裕嘴角的嘲諷,低聲道:“如果上報宗門的話,肯定會驚動那些道祖長輩,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你我剩下些殘羹冷炙。”
程天裕“哈”的笑了一聲,道:“先破陣吧,所謂天憲府傳承線索也不過是你我猜測罷了,就算是要上報宗門總也不能無憑無據,徐師弟你說是不是?”
徐天成聞言一拍雙手,道:“程師兄所言甚是,還是讓你我徹底弄清楚了這一處遺藏的底細再說吧,不過接下來就要看師兄的了。”
程天裕也笑道:“還要藉助師弟遁空葫蘆的穿梭空間之力,那兩尊天罡傀儡雖不算什麼,她的兩個幫手實力也有限,但藉助無處不在的陣法禁制卻是個麻煩,而且也要防備他們還可能出現的同夥。”
徐天成拍了拍胸腹,道:“師兄放心,幾個跳樑小醜罷了,你我兄弟聯手,道境以下修士怕過誰來?”
第九百一十九章 神威
峽谷之中的植被彷彿盡數活轉了過來,一顆顆大樹張牙舞爪,無數的樹葉從枝幹上飄落,然後匯成一條條葉浪,遮天蔽日一般覆蓋了大半個峽谷通道;一根根藤條從山崖上,從樹叢中,從泥土下伸出,就像是從地獄中揮舞著的一根根手臂,向著四周胡亂的鞭笞、摔打、捲縮;一根根荊棘在不經意間便會射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葛針,一根根都有著洞穿樹幹的勁力。
然而所有的這些手段,在朝著峽谷中央的兩個人洶湧而至的時候,卻見得徐天成猛然將手中的一根桑木張一舉,以靈桑王樹枝幹為本體煉製而成的寶器從頭頂噴出一股青氣,而後在半空之中化作無數道青色氣芒向著四周倒垂灑落,頓時成型了一片青色的光幕,所有接近二人五十丈範圍內的攻勢盡皆受阻,形成了一個五十丈方圓的安全地帶。
程天裕見狀笑道:“徐師弟好手段,本派這道‘萬條垂暮’神通卻是被師弟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徐天成聞言笑道:“慚愧,只能維持五十丈方圓,讓師兄見笑了,接下來就要看程師兄的了!”
程天裕不置可否,而是望著五十丈外那遮天蔽日的場景,問道:“徐師弟,這種能夠號令草木之力為我所用的手段,你有沒有感覺到熟悉?”
徐天成聞言先是一愣,緊跟著神色一振,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