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宗門的護派大陣是否也會向現在這般,會被楊君山神鬼不知的穿過之後潛入宗門內部?
一想到一位天罡存在能夠輕而易舉的出入自家宗門,各派修士的神色難免變得極為難看。
事實上朱真人的言語雖然驚悚,但在其餘三位陣法大師看來卻是有些誇大了,畢竟如今的撼天峰禁斷大陣是在無人主持運轉的情況下,而各家宗門除非是自家修士都死絕了,否則絕無可能在這般大的動靜之下,被人如此輕易入侵而不自知。
不過這三位卻也沒有義務為楊君山辯解,更何況楊君山的行為卻也讓他們幾個感到極為不爽,樂得他如今被各派修士猜忌。
便在這個時候楊君昊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高聲道:“朱八戎你什麼意思?這些話可是你一個陣法大師能夠說得出口的?你便當著在場諸位的面說一說,若是宗門之內有真人修士坐鎮的情況下,我哥這種秘術可能瞞得過去?”
朱真人冷哼一聲,道:“楊君山既然能夠施展出這等手段,難保就沒有連駐守之人都瞞得過去的手段。”
楊君昊冷笑道:“你朱真人便是陣法大師,自忖你說的話自己可相信?其他三位大師前輩也在場,莫得辱沒了你的陣法大師身份!”
眾修見得三位陣法大師滿臉的平靜,又各自向著門下的陣法師詢問了,曉得楊君昊說的不錯,不由的略微放鬆了一些,於是很快便笑盈盈的看著楊君昊與朱真人相互撕逼,不管怎麼說,西山楊氏與撼天宗之間的決裂都是玉州各宗門勢力喜聞樂見之事。
“咦,快看,是他,哦,是小楊真人!”
一名修士突然驚喜的指著眾人身後的密室屏障叫道。
因為之前的連續爭執,眾修的注意力都從入口屏障上面轉移了去,此時被人一叫,這才紛紛醒悟,連忙將注意力放在密室入口處,卻見除了朱真人之外的其他三位陣法大師早已經察覺到屏障的異動,並開始試圖於楊君山取得默契打破屏障了。
原本的屏障光幕之上閃爍著各種色彩,屏障後面密室之外的情景根本看不真切,而楊君山穿過屏障之後,卻不曉得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將屏障上閃爍的各種色彩遮蔽了過去,讓密室外撼天峰的景象顯露在了眾修面前。
只是這屏障仍舊遮蔽了密室內外的聲音傳遞,雙方無法進行交流,楊君山只能透過手勢以及書寫來與對面的三位陣法大師進行交流。
楊君昊靈機一動,指著光幕大盛叫道:“看,我哥要是有私心,大可以先在另外一面大肆收刮一番,然後再過來接應諸位,反正有屏障遮掩,你們誰知道他幹了些什麼,可我哥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這麼快便掃平了屏障上遮掩的色彩,這才是光明磊落,先前那些個懷疑我哥,指責我哥中飽私囊的人都是內心陰暗之徒,嘴上說著一套,心裡不定想著如何取我哥而代之呢!”
楊君昊彷彿一下子佔據了道德制高點,指桑罵槐的將剛剛指責他的包括朱真人在內的幾名修士狂批一通,心中好不得意,直到七陽真人暗示他不要再說了,這才悻悻然住口。
張玥銘在這一場爭執之中始終沒有出聲,只是那意欲擇人而噬的目光卻是再明顯不過的表達了他的態度,而這一次爭執,似乎也看作是西山楊氏與撼天宗的公開決裂了!
或許當真是一內一外可以加快屏障的崩潰,又或者是因為這禁斷大陣原本就是對外不對內,總之在楊君山從屏障之外與其他四位陣法大師取得默契之後,這道屏障越發的單薄並晦暗起來,終於在不到兩個時辰之後,這一層屏障一晃再晃之後,自行消解在眾人眼中。
不等密室眾修發出歡呼,一股濃郁到了猶如實質的靈氣排山倒海一般衝進了密室之中,那些個武人境修士沒有準備之下甚至一個個被撲面而來的靈力衝到在地,一個個如同溺水一般大聲嗆咳了起來。
“通了,通了!”
真人境修士自然無恙,幾名修為低一些的更是發出了歡呼。
四位陣法大師相互看了一眼,當先從密室之內走了出去,隨後林滄海、嘗醴等幾位天罡存在緊隨其後,楊君昊也跟在七陽真人後面趕緊與楊君山匯合。
別看他之前上跳下竄,與數名真人爭執,就差擼袖子動手了,可實際上沒有楊君山在身邊,楊君昊自己心中也著實沒底,只是犟著脖子與朱真人等人硬頂罷了。
正如同先前朱真人說的那樣,那座密室之外便是一座平臺,只是這座平臺此時卻並不在山腰,而是微微斜向上翹起,而在平臺的周圍到處都是斷裂的裂縫,崩塌的山坡,巨大的地縫,陷落的建築,